元霄虽然像另一位更多些,可鼻子下巴还有一些不经意的细微之处,哪一样不是照着他家那傻徒弟长的。
三人之间是何关系,不言自明。
可猜到了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看来,他这傻徒弟可一点也不傻,悄无声息的干了件大事,还将人放在天枢宫,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瞒天过海。
真是出息了。
裴天和一时不知该心痛还是该欣慰。
阙子真浑然不觉,还在为儿子鸣冤“元霄做错了什么,何至于要劳动师尊亲自抓他入惩戒院”
裴天和“你自己看看”
说罢,将那一纸换颜符拍在他的手心里。
第一次见元霄时,他还觉得这孩子和元栖尘长得不大像,却原来是这东西的缘故。
元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直将裴天和看得心虚起来,握拳假咳几声,对元霄说道“那什么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
元霄被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气死了,气呼呼道“一点都不好笑。”
他差点被吓死了
裴天和在小的那里碰了壁,只能行使行使作为师尊的权利,将阙子真单独叫到了书房。
元栖尘看了眼他们离去的背影,转头也走了。
“爹你去哪”元霄愣了会儿,一赶紧跟上。
元栖尘“睡觉。”
元霄下意识道“又睡”他爹应该才醒才对吧。
元栖尘打着哈欠抽空睨了儿子一眼,没说他昨夜忙活了一晚上的事。
小孩子听不得这些。
书房内。
裴天和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阙子真是个不知道着急的,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等着。
终于,裴天和思忖一番,还是选择了直说“元霄是是你跟他的孩子”
阙子真“是。”
“你”竟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承认了。
裴天和试图挣扎“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阙子真“弟子无话可说。”
“什么叫无话可说你就没想过万一哪一天事情暴露,要如何同仙门百家解释”裴天和气倒。
阙子真“这是我的私事。”
他这个徒弟的脾气,看着不声不响,实则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当年求他给元栖尘一个容身之地时是这样,如今不容置喙将父子二人纳入羽翼之下也是这样。
可他是玉山仙君,是天枢宫首座,三洲四境所有修行者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名声尽毁,千夫所指。
裴天和卸力坐到凳子上,摆了摆手“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成算,为师管不了你了。”
“弟子不敢。”
他这个一板一眼瞧着最是听话的徒弟,嘴上说着不敢,实则做的每件事,都堪称离经叛道。
可谁叫这是他徒弟。
从咿呀学语,看着长到如今已经为人父的徒弟。
裴天和沉吟半晌,道“你们的事,我只当不知道,只是瞧着你和他这般光景,心魔的情况想必已经有所好转。”
在此之前,阙子真虽从未说过喜欢,可裴天和看得出来,自家傻徒弟对那魔头感情颇深,以致爱而不得,徒生心魔。
如今郎情蜜意,想必心魔尽可消了。
若果真如此,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