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攥紧手中的信纸,想起自己的来意,忙将皱巴巴的信辗了辗。
“老师,密信。”
“哦,念吧。”比比东重新趴回桌面,浑不在意的语气。
“是。”
虽然应下了,但胡列娜并没有逐字逐句地念,其实她已经看过了,此时又快速扫了一遍,组织着凝练的语言。
“萨拉斯信中说,少主知晓了月月的死讯,要提前发动宫变赶回来还有,她想问、问您”
“她是想质问我为什么把人弄没了是吧。”
一贯口齿伶俐的娜娜磕磕巴巴,比比东却早已猜到千仞雪的反应,“质问”这个词语气还是太温柔了,比比东能想象出千仞雪急着回来和她动手的场景。
“呵。”她苦笑一声,又灌下一杯酒,“不必来问我,都随她吧”
“老师,请恕弟子多嘴,您难道就要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吗”
比比东垂眸,水光荡在她的眼中。
她并不回答,只朝着门口扬了扬手。
胡列娜咬了咬唇,俯身行礼之时忽而灵光一现,重新发问。
“老师,您不会这样消沉下去的吧”
比比东一怔,时间在她的错愕中转瞬流过呵,娜娜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学会用否定的问法来不讲道理地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胡列娜打起精神一笑,行礼告退。
砰
比比东不知何时醉倒,耳畔擦过一丝灼热的劲风,紧接着便是一声干脆利落的巨响将她惊醒。
耳膜还回荡着尖锐的啸音,比比东紧闭的窗户上穿过一个小洞,露出外面的天色已是夜晚。
那个擦着她耳畔飞过的东西打在了墙上,强劲的动力在打穿了固若金汤的墙体,在其上留下了同样的小孔,正散发出丝丝灼热的气息。
比比东嗅了嗅,浓郁的酒精麻痹下她一时想不起来这味道在何处闻到过。
窗户再次毫无征兆地被击碎,紧接着响起同样的声音。
比比东这次看清楚向她射来的东西了尖头圆身,如一颗糖果大小,极速旋转着切开空气,向着她的面门而来。
“第四魂技,魔珠之御。”
思维或许迟钝,但感知危险的本能还在。
比比东额前亮起,一道幽绿色的盾牌将它稳稳挡下,动能耗尽的“糖果”落到她的手中,入手发烫。
“找死”
比比东终于反应过来,先不管这是个啥,但好像是有人在行刺教皇。
魂力震碎门窗,精神力亦随着比比东的眼神暴射而出。
她冲出房间,空荡荡的院落里没有寻到刺客的踪迹,事实上她也没有在周围感知到魂力的波动。
比比东心生疑虑,暗道这个对手不简单,只感头顶月色晃动,似是飞鸟疾掠垂下阴影,而后一个身着黑色劲装,面带黑纱的女孩在院中落下。
yska收起嶙峋的骨翼,按胸行礼,单膝下跪。
“属下不知是教皇冕下在里面,罪该万死”
比比东眯起眼睛打量她,这个夜闯盛景国际刺杀她的女孩她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好像是谌独月从杀戮之都收来的“小弟”说起来yska也算不上是夜闯,毕竟她之前就住在这里。
yska肩上背着一个造型奇怪的长匣子,滋滋的硝火味道从她身上扑鼻而来,冲淡了几分比比东的酒气。
这得从大小姐在星罗帝国边境意外得知武魂殿对七宝琉璃宗发动袭击的消息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