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近乎疯狂地参加比赛,她似乎根本不需要调整自己的状态,每日都至少参加两场比赛,那把短小的银色匕首的寒光一如她的眼神般,令所有人胆寒赢到八十场之后,有时她需要等上好几日才能凑够对手开启比赛,这让她的内心很烦躁
每每烦躁不安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去喝血腥玛丽可那个被称为yska的黑纱少女每每倒给她的血腥玛丽,再也没有血液的味道,虽然外观上看不出分别,但入口只有单纯浓郁的红酒果香。
yska最初跟在她身边还会隐藏行迹,日子久了双方心知肚明她也就不藏了。
每当胡列娜满身是血回到住处的时候,总是有温度正好的热水洗澡,有新的干净短衣换洗,洗好后出来总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留在桌上,还留有她下一场比赛即将面临对手的资料她从未想过,自己在杀戮之都的生活居然也能变得如此规律宁静,宁静地不真实。
真是令人羡慕的生活啊
胡列娜低眸扒拉着饭菜,一滴泪珠竟是不受控制地滑落没人会真的不喜欢特权可这是靠别人施舍的特权
“不合胃口”房顶上yska突兀地声音传下,“我马上更换。”
“不必了。”胡列娜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我下一次比赛是”
“嗯估计得在十日之后了。”房顶上传下翻纸的声音,yska真的在一丝不苟尽职尽责地查阅,“你现在名声在外,又得避开修罗王安排赛程,这最后几场比赛,确实不好凑人。”
胡列娜握紧了拳,沉默着拿了外衣披风开门出去。
她已经不想和yska争论“不用避开唐三比赛”这个问题了,毕竟争了也没用。
yska只是个永远微笑着答应你“好的,我会帮您给上级反应”的金牌客服,至于她的上级谌独月自那日之后再未出现过。
现在想来那日自己的话确实过分了些,她也真的伤心了吧
胡列娜暗暗想着,来到另一处独立的小屋,伸手敲门。
“谁”
“是我。”
房里寂静了片刻,门开。
胡列娜微微握紧拳头,走了进去,若非有人事先告知,她是万不会将眼前这个俊逸的青年和当年那个唐三想在一起的,可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她此刻竟也认出了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惊疑、警惕又深藏厌恶,确有唐三的影子。
“我就开门见山了。”胡列娜捻着手里的酒杯,取下披风,似笑非笑,“唐三。”
唐三眼瞳一缩,几枚暗器已经悄然划到他藏在背后的手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暴露的,在杀戮之都,他没有用过蓝银草,也没有用过外附魂骨,单凭一把昊天锤胡列娜不该识破他的身份。
胡列娜轻笑一声,将酒饮下半杯。
“呵,不用紧张,我来,是想和你联手”
“可笑胡列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唐三绷紧的手指并未放松,随时都可以射出致命的暗器。
“你想笑就笑吧唐三,进了这杀戮之都,所有人都该抛却原来的背景,我们仅代表自己,我并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直接的仇怨。说实话,我很欣赏你,我看得出来其实老师也是。”
“你想做什么”
“毁了这里。”胡列娜搁下手里的酒杯,“当然了,是在你我通过地狱之路之后。”
“为什么”这个想法倒是和唐三不谋而合,他有了兴趣听她说下去。
“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