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脸上有没有化妆的痕迹”趴在桌子上的太宰治突然问道。
“好像有粉底的痕迹。”与谢野晶子回忆了一下,“当时他还管我要纸巾擦了一下。”
“果然。”江户川乱步似乎没了吃零食的心思,他把零食袋子放在一边,靠在了椅背上。
“和小矮子一样。”太宰倒是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没动弹。
“什么一样”与谢野晶子有些不明所以,但太宰治却没有了再回答的兴致,还是江户川乱步接上了他的话。
“妆容,他们脸上都被人化了妆。”
第一眼看到中原中也和坂口安吾的时候他们都察觉到一些异样,那就是他们的神色与气色完全不符。
和森鸥外神态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不同,坂口安吾和中原中也虽然同样神色疲惫,脸色却意外的红润。后来凑近些他们才看出来他们的脸上被上了一层妆。
这种妆容不是朋友之间互相恶作剧画上的类型,而是非常精心的展现出了他们平日里漂亮精致的一面,再仔细看还会发现他们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了却也被清洗的非常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
这让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瞬间对他们穿越来前处在什么状态有了一个推测。
“可是森医生的情况和他们却不太一样,太宰,那个是他自己弄的吗”乱步微微偏了偏头看向还懒着的太宰治。
“是他自己弄得,应该是那边的人没有找到他在哪里。”
太宰知道乱步说的是森鸥外手腕上的那道伤口。以前森鸥外还是地下医生的时候教导过他,用割手腕放血伪造自杀是黑手党的常见手段,不过自己割手腕和被人割手腕区别还是挺大的。
前者的特点是因为人本能的逃避疼痛会导致收刀处伤痕会比下刀处更浅一些,而被人割手腕则大多没有这样的痕迹。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太宰治只是当森鸥外在和他讲一个无聊的故事,却不想第一次实践观察却是在他的同位体身上。
“不过敦和芥川应该都还活着,就是那边的物资不太充沛。”看芥川临晕倒前也没忘了他的菜,想来那应该是很珍贵的资源。珍贵到他没注意到自己换了个世界都不愿意放弃。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世界的人除了敦和芥川龙之介都已经死了”与谢野晶子试探着问,虽然她不太确定两人到底分析出来了什么,但凭借他自己的判断有些事还是不难推测的。
“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的世界不同她觉得那个世界的森医生没有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厌恶感,甚至她感觉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慈祥。
好吧,森鸥外做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很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目前的线索还不太够,而且他们虽然没有危险却防备心很重,还有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世界的中岛敦说过他现在已经20岁了,所以不出意外那个世界的人应该比他们大上至少两岁。
“而且不知道那边的乱步大人在做什么居然让社长死掉了,还被他交给了森医生。”
而且看着中岛敦对福泽谕吉这个人不太熟悉的样子,社长死亡这件事似乎发生在他入社不久的时候。
至于森鸥外他对于社长的死亡这件事显然带着伤感和遗憾以及一点可能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抱怨。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大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