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们并没有立即扑上来,而是谨慎地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与此同时,一道光束从天花板上打下来,落在大厅正中央,光束之中出现了一个带着能剧面具的老者虚幻的身影。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老者的虚影说。
林枫闻言冷笑,“王将,你那天晚上在极乐馆要是别跑那么快,我们估计在极乐馆就能见上一面,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见面。”
“我可不怀疑您的能力,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还是这么见您比较好。”老人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包俄罗斯产的烟,从中抽出一根,将纸烟在烟盒上慢悠悠地敲着,动作比林枫在皇女殿下的船上见过的俄罗斯人还要更有俄罗斯,或者说苏联的味道。
纸烟被点燃,叼在老人嘴里,他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其实您到日本的第一天,我就想和您谈谈进化药的事。只是我当时对您的了解还比较有限,所以没有掌握与您正确沟通的要点,让我们不欢而散。”
“你这意思是你现在掌握和我沟通的要点了”林枫环视了一圈培养舱里睁开眼睛的死侍,“不会是想靠这里的这些死侍威胁我吧”
“当然不会,您这样的存在怎么会接受威胁呢,胆敢威胁您的人会受到来自您百倍千倍的报复吧。要一个蝼蚁去承受这样的怒火,未免太为难我了。我想向您讲述的,是真相,只有一切的真相才会让您愿意与我一谈吧”
“可你连脸都不敢露,这年头就连小朋友都会被教育千万不要跟戴面具的怪叔叔讲话。要我相信一個不敢露脸的人说的真相,有点难啊。”林枫摇头。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露脸,只不过我的脸或许会吓到您身边的那位小姐。”老人抬起手,摸上自己的面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源稚女恐惧了多年的面具就从他的脸上被摘了下来。
面具之下并非源稚女曾经从假的王将脸上撕下面具那样露出血淋淋的皮下组织,但在恐怖程度上也没有差太远。
光束里的老人长着一张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脸,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层层叠叠的疤痕和数个凹陷的燎泡坑印,鼻子塌陷,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嘴也扭曲变形,唇瓣裂开巨大的伤口,露出参差不齐被涂黑的牙齿。
那是一张能止小儿夜啼的魔鬼一样的脸,乍一看简直不像个人,反而更像火山爆发后留下的坑坑洼洼的地面。
“如您所见,这就是我一直戴面具的原因,因为我的脸毁容了。我毕竟只是混血种,而不是龙,真空炸弹爆炸几乎要了我的命。”老人将面具戴上,遮挡住自己的脸,“向各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赫尔佐格,荣格冯赫尔佐格,曾是第三帝国的基因学家,也是苏联黑天鹅港的唯一负责人。”
“黑天鹅港的负责人是你将那艘苏联舰艇沉进了高天原里”源稚女立刻问。
“不,将舰艇沉进高天原的不是我,而是邦达列夫。正如你们在笔记本中看到的那样,莪是个基因学家,邦达列夫才是了解龙族的人。在认识邦达列夫之前,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的区别,更遑论知道高天原的所在。”
王将,此时应该叫他赫尔佐格了,赫尔佐格举起烟又抽了一口,“故事要从我和那个名为邦达列夫的男人相遇开始说起,那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啊,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骗过了我的人,迄今我也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
林枫听着赫尔佐格的话,背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尼玛的,这包含怀念又哀怨重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要是老奥同志换个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