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收拾锅台,抬头见白峰来了,就迎出门。
“老侄儿,怎么来看三婶来了”
“是呀来看看三婶”
“油腔滑调,来看三婶就空着手来了就不怕三婶拿棍子把你削出去”
“嘿嘿六仗沟谁不知道三婶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只是有一点,眼神不太好使,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候长贵媳妇哈哈大笑,候长贵在里屋嗷一嗓子。
“哪个王八蛋说我是牛粪”
白峰笑呵呵地推门进了里屋“三叔过年好”
“我呸端午都没到,你特么问我过年好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有啥事儿”
“三叔来支”白峰掏出一盒大人参扔给候长贵。
这可是他小店里最贵的烟了,一块三一盒。
候长贵的脸就像川剧里的变脸一样,立刻就换上了笑颜,他当牛粪的事儿自动就忘了。
“三叔咱们队生产队那房子现在不是闲了吗房子这个东西如果没有人气热气烟火气顶着,用不了两年就得塌。”
候长贵撕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先放鼻子下闻闻,然后才点燃。
“你说这個干啥”
“没别的意思,房子在那里闲着可惜了,租给我怎么样我利用一下既能保证房子延续下去,队里不还能多点收入吗”
候长贵挠挠头“你租它干什么”
“我媳妇不是在家做裤子吗,三婶不是马上就要加入了吗,对了你家缝纫机买回来了”
“还没买呀”
“你不用买了,我准备买几台缝纫机,就放在租用的生产队房子里,到时候招人干活,三婶可以到那里去干,您家不就省一台缝纫机钱吗”
“原来你租生产队房子要开服装厂”
“没那么大,就是个小作坊,七八个人干活。”
候长贵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反正那房子也是闲着,你想多少钱租”
去年的时候,生产队的院子里还有牲口农具马车什么的。
今年春天,也就是白峰出狱一个多月前,土地开始大包干了,分产到户后,这些牲口马车农具全部卖给了个人。
生产队房子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暂时搁置在这里。
当年,这栋房子是在八四年,以一千八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本村一户张姓人家,就是张洪广的叔叔。
张洪广叔叔家两个儿子,这八间房正好一家四间。
“三叔您看一百五怎么样”
“一百五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生产队八间房子,带两边厢房”
“三叔左边是以前的牲口棚,那不算厢房。”
“那也不能一百五,你小子跑这里捡便宜来了。”
“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吗要不我再加五十。”
“五十也不行,太少了”
“那再加五十”
“再加五十那不成二百五了吗”
“三叔一口价三百不能再多了。”
“三百还可以,水电费全部自理,房子破了你要收拾。”
“没问题三叔咱们得立个字据,别到时候你们再反悔。”
“这个你去找张会计,让他给你立个字据。”
候长贵嘴里的张会计就是张洪广他老子,小队会计兼保管员什么的。
现在小队什么都卖了,他这职务名存实亡。
白峰拿着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