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德的院子里,一个八岁的小娃娃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墨文。
小娃娃是墨德的嫡长孙,平时被骄纵的无法无天,在家里除了墨德他就是老大。
“长林,小叔叔这是被人打的,打我的那个人才会神功呢,你想学,便让你祖父去请他来给你当师父。”墨文瘫在担架上,浑身缠满了纱布,气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极力克制住怒火,扭过头温柔的看向墨长林。
神功神你大爷的功。他要是会神功就不会被秦眀渊收拾成这个样子了。
他在这个家里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墨长林经常欺负他,还把他当马骑,可是墨德不仅不管还在一旁助威,他当然恨,但不能打骂,那就跟着墨德一起纵着,看见墨长林越长越歪,他们母子是最开心的。
闻言,墨长林兴奋的跑到墨德面前,抱着他的腿,抬起头喊道“祖父,快去把人请来,我要跟他学功夫。”
墨德笑了笑,“那人祖父可请不动,祖父给你请别人。”
墨文压了压心口的怒火,“请不动秦眀渊,也可以请薛棠,薛棠的武功也不弱,就是她把我扔下水的。”
墨德就算再宠孙子也听出了墨文这是在挑事儿,冷冷的看了墨文一眼之后,警告道“好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子还没死呢,你要是再敢煽风点火撺掇着墨家的人去找王府的麻烦,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说完,他就带着一家子出去了,留下墨文躺在那里狠狠的磨了磨牙。
当时薛棠不是说这件事还没完么是还没完,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薛棠。背靠王府狐假虎威的女人罢了,他就不信他的那些朋友还对付不了。
这时候,薛棠和秦眀渊正往花厅走。
大部分人都散了,就剩下几个重要的人,墨德的嫡长媳说请大家一起打叶子牌,而秦眀渊还是寸步不离薛棠,所以本该是女人们消遣的游戏,一下子成了男女都有剩下的人全员参加的活动。
路上,秦眀渊道“惹了王妃生气的家族,本王迟早收拾了,王妃不必生气,免得伤身。”
薛棠淡淡的点了点头,“收拾了也成。”
墨家的人跟夏夫人走的很近,薛棠隐隐觉得,墨家夏家不仅跟募捐牵扯颇深还和那些不知去向的伤残将士的抚恤金有很大关系,等查清了,这些事足够墨家倾覆了。
至于墨文,她根本没放在眼里。一个外室子罢了,墨家不会因为一个墨文就跟王府对上,而墨文若是敢单独来找她麻烦,不用别人,让小白直接咬死就好。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顾及身后还跟着段景辰和墨白。
墨白眉头狠狠一拧。秦眀渊,你太嚣张了。
段景辰却还在想着薛棠把墨文扔进湖里收拾的那一幕,太爽了,像他,有仇当场就报,从来不留隔夜的。
“王妃不担心墨文以后会玩儿阴的吗据我所知,墨家人可不是什么磊落君子。”他问。
“段景辰”墨白咬牙道。他不敢惹秦眀渊,可是被段景辰欺负他不会忍气吞声。
薛棠正要说话,秦眀渊却先她一步道“区区墨家,武威王府还看不上,就算有手段一个护卫便解决了,不值得王妃去操心。”
“呵,是我多事了。”段景辰沉着脸道。秦眀渊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就好像他连一个王府的护卫都不如,都不配给薛棠操心一样。
一旁被气的七窍生烟又被无视了的墨白,脸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