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明之就坐在窗边荡漾,捧着画本子,一脸花痴相。
他跟美人被画在一起了,还是第一页
秦远找来的时候,看见宝贝儿子这个样子,以为是在看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他一把拿过画本子,只见,上面,秦明之正点头哈腰的站在薛棠的马车旁边。
“啥玩意儿”
他翻了一页,等看见上面的图文,太阳穴不由突突了一下。
这一页,薛棠衣着华贵,气质高贵,站在人群前方,而他的宝贝儿子正弯着腰,身边的护卫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
不知这次的画本子又是出自谁手,就连秦明之当时谄媚的笑容都画的惟妙惟肖,狗腿样儿刻画的淋漓尽致。周围的人群头顶还伸出无数个对话框
秦远虽然是第一次看这玩意儿,但是他秒懂。
人们在八卦。
而八卦的内容气得他差点再次吐血。
“秦远家的二公子,亲自跑腿给将军夫人买零食。”
“不要大惊小怪,秦远就是将军府跑腿的,他儿子给将军夫人跑腿是应该的。”
“秦明厉不是威远的掌柜么秦远是他爹,还是秦将军的叔父,怎么成了跑腿的”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
秦远面色阴沉的翻了一页,下面一整页都是讲述他来历的。
“秦远是秦家的旁支,跟秦将军已经出了五服,哪里是什么叔父,秦将军叫一声叔父,那是抬举他。据说,当年秦远就是秦家老家那边的一个账房先生,偶然的一次机会,来京城的将军府办事,因为账目算的还算明白,得了将军府老夫人的赏识,老夫人帮忙给他说了吴家的亲事,后来还跟族长建议让他接管了老家那边的生意,秦远一家能来京城,那也是因为族长看将军府如今需要帮忙”
秦远的脸瞬间青化,对着秦明之怒道“薛棠她就是故意当街羞辱你,这画本子也肯定是她指使人画的,就是要踩咱们一脚”
秦明之眼疾手快,赶在他爹烧掉画本子之前一把将书抢了回来,“爹,息怒。咱们要换个角度考虑。这一期画本子把我和薛棠画在一起,不就是证明她跟咱们已经上了一条船么如今有了这个把柄,我应该很快就能催薛棠拿到秦眀渊的印鉴了。咱们必须快些得手才行,大哥之前做的那些事要是秦眀渊回来,咱们家就得万劫不复。”
闻言,秦远的火气这才收了收,“你说的有道理。陛下把太子妃的募捐换成拍卖了,所得的银子大部分归墨家,活动的规格也提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得必须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三品官宦人家,裴家觉得之前对不住我们,便让裴氏来找你娘,特地给咱们家留了一个参加的名额。你今日便再去将军府走一趟,带上那些礼物,催薛棠偷印鉴,顺便把拍卖会的消息告诉给薛棠,这样的热闹,她一定喜欢凑一凑。秦骁之前一直与墨白不对付,墨家的请帖未必会送到将军府。”
“好。”秦明之眼珠子转了转,问道“裴氏上官大人放她出来了”
“嗯,一个不小心走水罢了,上官寻能拿裴氏如何再者裴家有东宫护着,太子妃还等着裴家帮忙举办拍卖呢,上官寻不可能不顾及太子妃,他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
秦明之总觉得墨白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们家真的要去参加墨家举办的拍卖吗
同一本画本子,墨白看的却是后半部分。
他看着薛棠救人的过程被画的事无巨细,上面全都是对薛棠的歌功颂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哼”
裴建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误打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