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最初。
“温柔那是阿波尼亚的专利,我也想对他们温柔一点,可是,做不来。”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呃”
米凯尔沉吟少许,面上露出一抹追忆,但又被生生掐断。
“我并不是想否认过去的我,只是现在并不能等同于过去,二者之间走过的距离也不可能逆转。”
“啧”
梅比乌斯无聊地摆了摆手,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每次一说起这些就要长篇大论,耳朵都要起茧了不过,有一件事,说起来”
米凯尔与她并肩行走着,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落汤蛇似的,但他也并没有多问,用体内升腾的热意为她烤干身上的水分。
不知道是不是这股热意的影响,梅比乌斯的脸颊有些红润,与此同时,她的话语也变得遮遮掩掩起来。
“怎么了”
米凯尔问完就后悔了。
对于傲娇蛇而言,她不想说就不想说呗,问了还容易急眼。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这一次倒是足够镇静。
代价就是,二人间陷入了很长一段沉默。
好在这一段路足够长,足足有一辈子那么长,几句话的工夫与之相比亦不过一瞬。
而梅比乌斯在胸膛快速起伏十来次后,终于开口了
“以前,我一方面但也觉得你太过脆弱,太过优柔寡断,总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仿佛是某种冥冥中的存在派来告诉我即使存在形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类脆弱的心灵依旧难以得到进化。所以那时的我一直想,你要是能再坚强一些,再果决一些就好了。那样我可能会更”
“那现在呢”
米凯尔的声音平平淡淡,却恰到好处地将梅比乌斯难以启齿的结语打断。
她眸中闪过翠色的光芒,装作若无其事地飞速瞥了米凯尔一眼,也学着他,尽量以平淡地语气说道
“现在的你不算小孩子了,唔,起码可以算正常成年人了。”
“然后呢”
米凯尔趁胜追击,不给她从容撤退的时间。
“哼然后然后然后我发现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因为我很明白你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在背后承担了多少痛苦,又带给了他人多少痛苦。”
她观察着米凯尔的神情,忽然有些后悔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样说,会伤到他的心吧”
她无法去赌米凯尔的“坚强”,虽然他现在是以这样一副面孔示人,但毕竟给梅比乌斯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那个双手死死扼着她的咽喉,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她脸上的少年,是在那个充斥着血腥与硝烟的甬道里,被她捧着脸逼上战场的少年。
“哦,所以呢”
米凯尔停下了脚步。
梅比乌斯顺从着惯性多走了两步,而后猛地回过头看向他,脸上闪烁着惊诧莫名的神采。
她的竖瞳轻轻颤动着,从上到下将米凯尔打量了一番他耷拉着眼皮,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
“哼”
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双手抱胸,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去。
“喂,你这副样子,还真是小妹妹梅比乌斯啊。”
她这副赌气的模样印在米凯尔眼中,倒是和前两天爱莉偷偷告诉他的话前后呼应了
“你别看梅比乌斯奶奶成天板着张脸,其实她可有少女心啦怕自己变得太大,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