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端上来的炖菜,热气腾腾,一股浓郁的羊肉香味传来,忽然想到了一人,城外玄真观修道的贾敬,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魄和能力,吃荤吃素都不要紧,只要有心,何愁不是修道的地方。
“侯爷,您说得对,但是不要忘了,宁国府还有一人未出手呢。”
张瑾瑜复又拿起筷子来,夹了几块肉送入口中,也没多注意想,随口就问,
“嗯,还有谁没出手”
“城外玄真观,宁国府的贾敬,”
“什么,是他”
张瑾瑜手上筷子一顿,立刻停下,贾敬此人,一向隐藏极深,并未听说和京城贾家有多少联系,就算有联系,也是每年大张旗鼓的上供奉,多少年都是如此,
难不成还是灯下黑,把此人忘记了,记得贾敬是怎么死的,好像是吃多了金丹,也就是炼制丹药吃的多了,中毒而亡,想来现在的身子骨,也被糟蹋得差不多了,还能再来城里,不会吧,
不过瞧着襄阳侯的样子,显然不是开玩笑,那就说明,现在的贾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也就是说,前太子的陪读,依然还在
京城东城,
贾家哭丧的队伍,延绵几条街,整个京城的百姓,似乎都知道了此事,早就等在路边,看着热闹,
而贾母,
挪动着步子,手里拄着拐杖,一身大装可不轻便,王熙凤见此,劝道;
“老太太,还是先回马车里歇一歇,到了地再下来也不迟,”
也就是王熙凤多了一个心眼,在队伍出发的时候,安排了一辆马车就跟在队伍里,马车上面的装饰全部卸下,挂上几个白布,略作掩饰,就跟在前面的队伍里,
邢夫人一见有人开口,赶紧接上话,
“是啊,老太太,到了地头还不知需要多久,咱们不能在这耗费呢。”
也不是邢夫人好心,而是她也跟着穿了大装,本是威武了一番,可惜,没走两步路,愈发感到步履阑珊,走的困难,瞧着身边其他媳妇小姐,身无旁物,倒也走的自在,尤其是二太太王夫人,走的轻快,心中别提多闷了,
有着二人的劝解,贾母疲惫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犹豫,凤丫头说的也没错,看着刚刚出了街口的位子,还有不少的路要走,也不是个事,
“嗯,凤丫头说的是,你们几个,都上来了吧,”
随着贾母点头同意,邢夫人最为着急,扶着贾母,就登上了身后跟随的马车,二太太王夫人紧随其后,本想着王熙凤也跟上来,
但谁知,
王熙凤一转身,倒是留在贾母的位子上,由着平儿扶着,一手接过箩筐,一手散着纸钱,继续走了,
最前面,贾环和贾棕二人,披麻戴孝,苦着脸,拿着孝棍走三步,停一步,顶着大太阳,苦不堪言,就算是在荣国府,没人问没人管,但也没有吃过这些苦。
贾环回头一瞧,见到贾母等人上了马车,满脸的羡慕,还想着自己能不能也过去,谁知被二嫂子王熙凤瞧个正着,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立刻把头转了回去,只是心底还想着,大嫂子李纨,怎么没有跟来,这些日子也没瞧见西苑人的身影,倒是奇了怪了。
随着队伍的前进,
路过的地方愈多,知道的人也就愈多,
茶楼,酒肆,赌场,还有巷子胡同,都在议论纷飞,说什么的都有,
“怪事年年有,今个还真多,大哥,现如今勋贵,也出来嚎丧了,可见朝廷气运已尽。”
说话之人五大三粗,坐在酒肆内,嘲讽了一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