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瑾瑜盯着一位考生不说话,难免引起身侧储年大人的注意,刚刚吃了一些糕点,见到侯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向弱冠之龄的考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答卷,字迹工整,但是笔锋很是罕见,像是一种新的字体,另外就是答卷的内容也极为独到,到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才,
侯爷还真是厉害,就这么一眼,都能发现,
“侯爷果然是厉害,那位考生虽然显得稚嫩,但是笔锋极为犀利,也不知师承何处,此种字体已然是大家风范,另外就是策论当中,见解独到,虽然不能读见全文,但是窥一斑而知全貌,方略大善。”
张瑾瑜回了神,脸色也有些尴尬,这夸得,自己都要点头示意为好了,另有一点的就是,贾兰这小子可以,没有白白浪费机会,此次虽然不是自己本意,贾宝玉只能让其落选,除非他写的极为惊艳,就算是极为惊艳,也要压一压,贾兰只要没问题,必中,这样一来,荣国府的有些事,会不会改变,就不得而知了。
“哎,储大人,你这样夸奖,可当不得,如今朝廷,虽说不是举步维艰,但也是有些困难,京南的民乱,不可小视,应视为心腹大患,至于边境威胁,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策论,虽说分内外,应以内为重,攘外必先安内,亘古不变啊。”
想到了贾宝玉,张瑾瑜说完话,抬眼在人群中找一圈,在中路地方,见到了大脸宝玉,拉耸着脑袋,对着卷子发愣,也不知是写了还是没写,有心想下去看一眼,只是碍于周围那么多考官巡视,定然引起注意,倒也没去,
身边的储年大人,摸着茶碗的手忽然愣住,洛云侯的言论,发人深省,攘外必先安内,是啊,可惜朝廷现在也无以为继,关内万不可再行削藩之策,动了东王府和北王府,已经是到了极限,再动,怕是不能收场,
如今太平角的人在关内肆虐,民不聊生,朝廷要是不能一举镇压,也不知会有多少流言蜚语,一时间,思绪繁杂,久久不能回神。
张瑾瑜倒是没有注意,扫视了一圈,大多数人都开始动了笔,就是不知能写多久,朝着窗外撇了一眼,天色已晚,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宁边,去大帐里,多拿些毯子过来,给几位大人披上,今夜,怕是不能回去睡了,你自个也带一个。”
“是,侯爷,末将这就回去,”
宁边点头答应,下了高台就去了殿外,只有轮换的考官,开始换位置,继续监考,
殿外,雨夜的阴云还笼罩在京城的上空,月亮也不知何时藏在云端之后,不见了踪影,似有阴霾。
江南金陵郡城,
滂沱的大雨从天而降,好似北方天际的大雨,瞬移过来,倾倒在江南之地,宛如天河倒灌一般。
在金陵城西城门处,景大人亲率不少官员,在西城门阁楼上等候,众多大人也随之,都登上城门的阁楼躲雨,
阁楼高台上,
江南巡察使景存亮,身上一袭崭新的官袍,竟然滴雨未沾,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远远向城外望去,
天空中的乌云翻滚着,暴雨倾盆而下,雾气从大地上升腾,城外的官道,逐渐模糊不清,雨丝如帘,遮住了远方的景色,雨夜中,偶尔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一片片的轮廓,透过雨帘,可以窥见一丝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
“景大人,您怎会一个人在此眺望,不会是在等庄大人吧,想来庄大人怕是府上有事,来不了。”
身后,传来巡盐御史汪孟善汪大人的声音,二人同属忠顺亲王门下,又是首辅大人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