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怒意的话语,也让王熙凤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把外面的话传了过来,
“老太太,他们都说,放榜日子之前,珠大哥都是好好地,还有人见到了,不像是有病的,至于后来,因为不是主家,哪个敢问。”
“哼,哪个敢问,早不敢问,现在反而敢问了,老二家的,你说说,那时候怎么回事”
谁知二太太就是哭,拿着手绢擦了擦眼,带着哭声回道;
“还不是染了风寒,受不住身子,吃了药也不见好,那些日子,老大家的,也在身旁伺候,就算是有什么,她岂能不知。”
二太太的话,算是把事情说了大概,另外,李纨是贾珠媳妇,一直在身边伺候,什么事她不知道,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大嫂子李纨那里,只见李纨一脸惨白,又不知想些什么,流着眼泪,笑着反问道;
“二太太说的哪里话,郎君那些日子是染了风寒,病症好了许多,也就在放榜前两日,二太太领着两个丫鬟,进了郎君屋子,下午的时候,儿媳回去就看见院子里,郎君的脸色不对劲,也不知怎么,夜里病症竟然愈发的重了,放榜那日,本是喜庆的日子,但是天不遂人愿,郎君就此撒手人寰,呜呜”
一阵呜咽声,更让堂内气氛为之一寒,二太太没法相信,珠家媳妇,竟然会有这些心思在心里,就连哭诉的眼泪,都没时间擦,更别提其他人了。
王熙凤却不知内里什么情况,本以为那些族老故意找茬,说些错处,没想到说的都是真的,这样一来,这,大嫂子,你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眼看着场面话都说不下去了,贾母脸色变了又变,吩咐道;
“都散了,回去休息,万事不可多谈,珠家媳妇,人死不能复活,靠着大树好乘凉,有些事,有些话斟酌的说,凤丫头,你先送她回去休息。”
“是,老太太,”
也就是老太太的话,一屋子女人,起身告退,只留下还有些惊愕的二太太,还有一脸解气的邢夫人坐在那,不为所动,
二人的面色,贾母哪里没瞧见,心中忽然感到一阵疲惫,脑中也不由得想到,民间俗话说富不过三代,难不成,贾家如此大的家业,都不能传下去吗,
“你们两个,都是贾家的媳妇,都姓贾,荣国府要是真的出事了,你们还能安稳在这坐着,瞧瞧宁国府,匾额还在,主家出了事,尤夫人就没地可去了,”
随之也不解气,说话更重了一些,
“不说别人,老大家的,荣国府要是真没了,你还有娘家可回老二家的,王家虽然富贵,但是真要是走到这一步,王家那边,你能回得去吗,你妹妹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你们二人好好想想,此事要不要压下去,你们拿意见,都回去想想,好自为之吧。”
说完,贾母感到一阵眩晕,鸳鸯见此,赶紧寻了过去,扶着老太太进了东屋休息,只留下两位夫人坐在内堂,相顾无言
只有王熙凤,
苦着脸扶着大嫂子,回了西苑,埋怨道;
“我的亲嫂子,您今晚怎么回事,那种话你都敢说二太太那里,又当如何”
也不愿凤丫头埋怨,本来事情就多,老太太心情不好,这样一来,大嫂子以后,在老太太心里,可就落下埋怨了,还不知怎么样呢,不过老太太也不会多说什么,二太太那里就未必了。
李纨在前头走着,擦了下眼泪,停下脚步,一脸坚定地回道;
“该如何就如何,无非是待不下去,我回老宅罢了,本就是对不住贾珠,他的死未必没有二太太的缘故,本就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