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就慢了一步,到宁荣街口,见到江捕头他们,脸色极为难看,立刻感到不妥,就带人直接撤回衙门,走的时候,卑职看到,江捕头抓了不少人回去。”
说完,心底竟有些爽快的意味,
可是这些话,
吓得左安和心里直骂娘,什么时候了,还能乱说,
“此事,你做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天府的人既然接手了,就没咱们兵马司的事了,以后巡逻的时候,多看看,哪里人多,避开哪里,尤其是那些比较事多的地方。”
所谓事多的地方,左安和就差明说是宁荣街上了,从宁荣街口,到东市坊,几乎三天两头的出事,避开那里就成,有事,先让顺天府衙门顶上,
“是,大人,大人的话,卑职铭记于心。”
纪平顺势拍了马屁,左大人的官威是越来越重了,
“嗯,方中,给纪校尉十两银子,回去喝点酒歇歇。”
“是,爹。”
左方中听见父亲发话,就从衣袖中掏出十两银票,递了过去,
纪平把银票拿在手里,颇有些受宠若惊,
“大人,都是卑职分内的事,怎敢要大人银子呢。”
话虽然如此,但是两只手,死死捏着手中的银票,
左安和伸手拍了拍纪平的肩膀,勉励道;
“都是自家弟兄,哪里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今日的事,做得好,回去好好歇着,明日里,恩科开考,龙门大开,还有得忙。”
“谢大人,卑职谨记在心。”
纪平又是躬身一拜,收了银子,转身离去,
人走后,
只有左方中看的迷糊,都说是下官给上官孝敬,哪里见过,上官给下官银子的,还想出声问询,
却传来父亲的问询,
“你可看明白了”
左方中一愣,什么看明白了,给银子的事好像不明白啊,一时间愣在原地,本想再躺下的左大人,见儿子迷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你个逆子,这都看不明白,恩威并施,御下之道也,你要是看不明白,你爹后半生岂不是毁在你手里了,气煞老夫,”
嘴上骂着还不过瘾,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锦布,拿在手里,就抽了过去,谁知左方中一低头躲了过去,嘴上连连求饶,
“呃,爹,别打了,别打了。儿子,看明白了,”
“明白个屁,滚,气死老夫了。”
左安和顺手抄起喝茶的茶杯,对着儿子跑的方向砸了过去,“砰”的一声,茶碗砸在门框上,摔个粉碎,本以为左大人会气坏了,谁知,看不见人影之后,左安和反而露出笑容,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睡了起来。
顺天府衙门。
依旧是安静如常,
本该是用完膳,清净休息的时候,如今早就被喧闹声,吵得里外不安宁,江捕头苦着脸,押着一众人进了衙门,到了大殿内堂,先把抬来的人放在堂内地上,就让身后跟随的郎中,上前诊治。
“都散开,散开,那个郎中呢,先过来,看看人怎么样了,可别死在这了。”
贾家那边叫的郎中,也被江捕头给带来了,抬着的人,在路上昏迷不醒,好在还能哼哼,应该没事,
“是,捕头。”
就在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