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香味鼓动,还是自吹自擂,张瑾瑜竟然和宫里御厨做的饭菜比了起来,襄阳侯闻言,略微有些苦笑,侯爷真是什么话也都说,不过说了也是实话,因为早之前,参加国宴的时候,宫里御膳房准备的那些饭菜,端上来本就是冷了,味道也可能因为冷的原因,确实不如外面好吃,甚至于还不如路边的摊位,来一晚汤饼吃的痛快,但也不能说得如此直白不是,
“侯爷,您也知道,宫里人多,御膳房要做那么多人的饭菜,经常因为做的多了,就有些遇冷,一冷,味道就不好,所以情有可原。”
“是啊。侯爷,下官也和南大人有幸参加过国宴,确实如柏兄所言,不是因为做的不好,每一個菜品,犹如雕琢精美的美玉一般,赏心悦目不说,用的香料也不少,金贵着呢,皆是因为端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冷了,有些饭菜,一冷之后再吃下去,哪里还有味道可言。”
储大人倒是认同襄阳侯所说,宫里的用度本就大,那些菜品都是御厨拿手的手艺,民间百姓哪里能见到,更别说闻一闻看一看了,
就连不远处停下脚步的武皇,也大为赞同,洛云侯那小子,竟然敢贬低宫里的御膳,什么叫不如外面酒楼做的好吃,难不成朕吃的这些,还不如民间百姓,就连身边的戴权,也瞪大眼睛看了过去,洛云侯一身官袍,竟然把祭天的大鼎拿来烤羊,简直闻所未闻,
另外,
御膳房所做的饭菜还有陛下用膳的时间,都是历来的规矩,也算是前朝留下来的,至于都是冷的也不至于,有着食盒端着,放在桌上,最起码也是温热的,哪里是冷的食物,至于说国宴上,人数那么多,菜品冷了,那也没办法,所以只能如此,
至于说在身后跟随的禁军守将于定之,几乎是充耳不闻,呆呆立在那,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自从跟了陛下身边,洛云侯的事见得多了,就不能以常理对之,他怎么说都是对了,看着就行,而随后的校尉孙善,还想抬头看看前面的烤全羊,就被于定之的眼神瞪了回去,缩缩头不敢轻易妄动。
就在众人各种思绪的时候,
谁知前面,
张瑾瑜“切”一声,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似有嘲讽之意,
“储大人,柏兄,你们这就是找借口,什么饭菜冷了不好吃,那为何不能随做随吃呢,就是因为做的太多了,还要一起送过去,那么久的时间,别说温的了,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你们说的,做的漂亮好看,赏心悦目,那都是扯淡,吃的东西,就是要味美下口,吃的舒心,你要是看的舒心,那就别吃了,御膳房就是花哨太多,心思用错了地方,老是让陛下吃冷食,日子久了,病症不是来了,”
张瑾瑜越说越气,竟然不顾他二人越来越害怕的脸色,继续说道;
“等明日,明日没时间,等恩科过后,本侯定然向陛下谏言,用膳就要简单入口,做了那么多菜品,陛下能吃几口,还不如就像寻常百姓一样,炒几个菜,闷一碗汤,每天换个口味,趁热吃,这才舒心,你要说还像以前,吃不好,就睡不好,睡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身子久了,哪里能好,柏兄你说是不是”
临说完的时候,还故意对着襄阳侯问道。
此时的襄阳侯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泽,怎么祭天的事,就牵扯到皇上那里去了,不过侯爷的话,细细品味,未必没有道理,就算是自己在府上,都是趁热吃的,有时候遇上一点冷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