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要把银子和银票放在桌上还回来,
这人,说话,办事,礼数足不说,人情世故也是老油条了,张瑾瑜真的是对此人有些另眼相看,东市亭长的位子,坐得稳是应有所得,想来一些古板的官员,别说一年,就是一个月,就该滚蛋了。
“金亭长客气了,这些银子也不必还回来了,感念你们弟兄们辛苦这一趟,给本侯做事,本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话说,来日方长,时辰不早了,本侯这就回去了,”
“这,”
迟疑了一下,金亭长抬眼看了一下刚刚起身的洛云侯,也不似说假话,但是手里这些,可是足足有二百多两银子,侯爷果真如外界传言,出手大方,
想到此,
伸手就把银子拿回来,口中感激道;
“侯爷果然豪爽,下官替手下弟兄们谢过侯爷了,”
“嗯,宁边,让人接手,把东西直接送去含元殿,走侯府门前,把那些人带上。”
张瑾瑜起身,拍拍袍服上的灰尘,手上的馕饼也吃完了,吃的急,有些噎着慌,顺了口水下去,这才翻身上马,由着身后亲兵赶着那些马车,顺便收拾了桌子上的吃食,一并带上,亭长一行人立在那恭送。
张瑾瑜骑在马上,左右看了看,人群中也没了长公主的身影,还有些遗憾,对着金亭长一行人摆了摆手,就带人出了东市,路过宁荣街,直奔着侯府而来。
只是洛云侯没有注意到的是,街口那一座酒楼的阁楼上,长公主周香雪的身影,屹立在窗前,盯着东市大门口,
“殿下,洛云侯带着人走了,好像是回侯府的样子”
身边的刘月,也颇为好奇的看着外面,随口说了一声,也不知为何,殿下回来以后,总是心不在焉的,
“是啊,他是该回去了,毕竟这几天可是脱不开身,没了洛云侯,有些事也就好办了,把这些铺子酒楼好好弄,也把洛云侯那一部分的亏空补回来,咱们还有那么多人要养,可不能跟永诚那丫头一样,银子都花在门客身上了,对了,听说永诚找了不少江湖高手,可知道她想做什么嘛”
长公主固然有些心思,可是自己的布局不能出错,永诚的做法还真有些不明所以,要那么多江湖侠客做什么
“回殿下,手下人早就去探查了,说是永城公主组建了一支商队,往西域走私,想探出一条路出来,也不知真假”
西域,听到这个词,周香雪皱了皱眉,此刻整个西域还都在鲜卑人手里控着的,真有走私的渠道,也是落在西王宫家手里,她要虎口夺食,怎么可能,除非,背后另有其人,是哪个藩王呢
荣国府里,
西边的小院,
李纨在屋里焦急的让素云翻箱倒柜,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素云,找到了没有,”
“奶奶,还没有,奴婢记得好像就收在这屋里了啊,怎么没了。”
素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几个柜子全部打开,还没有看见珠大爷那时候穿的狐裘,记得自己给洗干净收起来了。
身后的李纨,美眸微微一皱,眼里有着焦急神色,后日,就是恩科开考的日子,笔墨纸砚自己备齐了,可是能过夜的狐裘却是怎么也寻不见了,那是贾珠科举时候,老太太特意给的,自己也是睹物思人,不得已给洗干净收了起来,本想给兰儿用的,竟然不见了,怎么会。
“你可记得清楚,却是在这屋里了”
“记清楚了,确实在这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