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悦,忽然大声呵斥;
“哪位是,市舶司的主官,本侯在此代替皇上问话,怎么还想藏起来不成。”
张瑾瑜这话说的重了,好像是市舶司故意怕被问询,
可是话也没错,这市舶司官员赵义辅也不知躲哪里去了,文官那边相互看看,脸上狐疑,
张瑾瑜之所以这么喊,一个是转移注意力,另一个是,市舶司不长眼色,柿子还是软的好捏。
“回侯爷,在这呢,在这呢,”
一声颤音传来,张瑾瑜的目光也随之往队伍后面寻找过去,不过也好找,太明显了。
只见,站在文官队伍中间的一位官员,肥硕的身子显得有些扎眼,另外,官服宽大不说,还是上好的蜀锦裁剪的,就连脚下的靴子,也是千层底轻步云靴子,乃是市面上最好的,可见这一身肥肉,没少用银子保养,
一看就没少贪污,那些阁老还有侍郎,都是用江南普通锦布做的官袍,就算这些,普通人家也没有机会穿上,大多数穿的都是麻布,
看着这个市舶司主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张瑾瑜哪里有好语气,
“呀,这位大人,你是何人本侯是不是该给你行礼啊。”
赵义辅本就虚胖的脸,汗留下的更多了,哆嗦的回道;
“回,侯爷,下官哪里敢,给侯爷请安,”
这就要拜,
张瑾瑜伸手就拦着,不让其行礼,
“废话不多说,工部二十艘楼船,你们市舶司也要了二十艘,八个月时间里,做了什么”
“做,做,下官,想想。”
赵义辅一着急,脑中一片空白,这八个月都是跑了私活,赚的是不少,但是银子都分了,具体的,自己也没记住,给织布局运送生丝,也只有十万匹的库存,对了运生丝。
赵义辅用衣袖擦了擦汗,上好的蜀锦,立刻湿了一大片,油腻的样子,让,张瑾瑜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这玩意,
“回侯爷,下官要来这些船,就是为了给苏州织造局运送库存生丝,每条船费用是一万两白银,二十艘船就是二十万两,不过织造局打了白条,银子到现在还没给。”
说到这,
赵义辅心中也是愤恨不易,要不是织造局打了白条,自己能让那些船走私活吗,
“哦,给人干活,还不付银子,这是哪门子道理,织造局那么不懂规矩”
张瑾瑜还是第一次听说,市舶司的银子也能欠,织造局那么有钱,有意思,
刚问完话,
赵义辅脸色涨红,怒道;
“侯爷,天地良心,下官说的话句句属实,去年八月借的船,三个月内,为了织造局的生丝,就没闲着,关键,按照行市,运送贵重物品,一个月一条船,也要五千两,织造局那边三个月才给一万两,最后打的白条,都还在衙门收着呢,有凭证可查。”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脏水使劲的往苏州织造局身上泼,这也让几位阁老皱了眉头,不应该啊,二十万两银子,织造局随便漏一点就有了。
张瑾瑜也不明白内里何事,继续问道;
“打白条也算,剩下的五个月里,做了什么营生,赚了多少银子”
追问下,赵义辅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怎么算出来呢。
急的满头大汗,
张瑾瑜见此,就心中有数了,也未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