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着手把府上的田亩,半数改成桑田,织造局生丝不够,那就只能买了,最后还是需要求到他们头上,就算是沈万和再厉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哥,稍安勿躁,景存亮,还有那个汪孟善,能来京南任职这么重要的职位,定然是陛下首肯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可不能烧在咱们身上,还要引导着,把火给他烧的旺一些才好,让景大人知道我们的善意,”
甄应嘉心中想着苏州织造局,又想到了东王府的势力,更多的竟然想到了朝堂之上,李党烟消云散,可是卢阁老,还领着江南文坛,这些都可以好好思索,一番,
织造局太烫手了,虽然主政的官员秦生是自己人,可是织造局的营生,乃是江南豪商巨富沈万和在掌控着,此人和内务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扯甚大,自己对他也是小心又小心,
既然如此,棋子该舍弃还是要舍弃的,就不知江南大营的焦将军,该如何想了,
“什么,二弟,你竟然想把织造局给让出去,虽然不是我等经营,但是有着那些便利,每年可利用织造局纺织锦布一万匹,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你说让出去就让出去,那北面的物资,难不成还要我们出钱真金白银的送过去吗。”
老大甄远道坐不住了,起身焦急的问道,这一万匹布,几乎是白送与甄家的,生丝都是甄家桑田产出,运到织造局,一个月时间就能织出来,上下打点花不了多少银子,几乎就算是白拿,要是主事官员换了,沈万和还能这样好说话吗,就算是焦家,恐怕也不会再给甄家面子了。
气哼哼的,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有些气喘,就拿回茶碗,狠狠喝了几口,只有书案后的甄应嘉沉着脸,细细思索一下,这次京城委派的官员,实在是蹊跷,景存亮可是李党,年轻一代的翘数,领头人大公子李潮生以往颇为器重,为何会投了忠顺王府,这样一来,不齿为人啊,
另一个,
就是江南巡盐御史,原是林如海担任,可惜天嫉英才,惨死扬州,后被洛云侯杀了一番人后,安稳没几日,这又来了汪孟善,这个汪孟善还姓汪,不会是那个被灭门的汪家的人吧,想了想应该不会,朝廷不会没想到这些,只是心底,还有些疑虑,万事小心为上,汪家的汪字,可写不出其他笔顺,哪有那么巧的事
“大哥,多花一些银子,就多花一些,现如今金陵城,暗涌流动,许多人都在投石问路,景存亮,汪孟善,二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地方的那些知府,县令,也不是干看着的,所以咱们先退一步,让他们出来斗一斗,水搅浑了,才好浑水摸鱼,东王府,北王府,李党,还有内务府,如今又来了忠顺王府,江南热闹了,”
“怎么会这样,都他娘的吃饱了撑得,奶奶的,白花花的银子都扔了,谁不心疼,那个织造局主事,又当如何毕竟跟了我们那么多年。”
甄远道虽然贪婪,可是府上的大事,都是以二弟为主,如今江南看似安宁,这样一说,可就危机四伏了,不就是瞎折腾,银子就那么多,吃的人多了,就需要抢了,谁抢到就是谁的。
“不用咱们出手,派个人,去巡阅使府上传个话,说今年咱们甄家交的税一文不少,换成生丝折价税银也可以,织造局就让给大人烧火了,把秦家和咱们府上,往来账册烧了,但是给衙门的账册不能烧,就送给巡阅使大人吧。”
慈眉善目的甄家二房,竟然把破家的话说的那么自然,让站在桌前的老大,通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