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厚一脸的凝重,能让顾平,这个桀骜不驯的悍将失手,可不是简单的事,
李潮生坐在对面,心慌意乱,刚才也就是嘴上说说,倘若三万精锐真的一败涂地,朝廷定然要追究的,这样一来,顾平能安稳,
“败军之将,那朝廷这边,”
“朝廷这边,老夫保他,再说了,谁能说一定就是败了,等王子腾南下大军有了败相,天下震动,陛下定然启用一人,力挽狂澜,那时候,等收拾了残局,还需要一人镇守,你说,京南那地方,只有顾平最合适,戴罪立功,”
俗话说,走一步看三步,李崇厚是走一步看五步,后手也想好了,能打的无非是那些边军的人,就连洛云侯也不一定启用,就算用他,如何能久待京南,有可能稳定战局就要回来,镇守地方的事,还需要一人啊,
aaatdivtentadvaaa“爹,您是说洛云侯”
李潮生一听有人力挽狂澜,脑海中就有了一个人的身影,这大武最能打的不就是洛云侯了吗。
“是也不是,能打的不只他一个,要保证必胜的,还真是需要他,就看陛下用不用了,你要记住,顾平返回京南,稳定局势即可,那些反贼,不能不剿,也不能全剿,这才是要紧的话,朝廷不可一日无京南,京南也不可一日无京南将军,反贼在,顾平就在,顾平镇守京南一日,老夫就会在内阁坐得稳,没有人能扳倒我们,”
说完,
李崇厚终于坐回躺椅上,安稳的躺了下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大公子李潮生,宛如醍醐灌顶般的大彻大悟,父亲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内阁首辅。
躬身一拜,
“爹,儿子知道怎么做了,可是爹,儿子想要搅动天下,和南北乡党一争高下,还需要入内阁。”
抬着头看向父亲,可惜,李首辅仿佛睡着了一样,丝毫没有动静,无奈,只得再拜,缓缓退出书房,
临走的时候,小心把书房的门关上,吩咐候在门外的老管家,
“李伯,父亲睡着了,还需要多留意一番。”
“大公子客气了,老奴知晓。”
大内宫城,
养心殿,
御书房内,
刚刚去洛云侯府的老太监,正跪在的堂内,汇报洛云侯的情况,
“启奏陛下,奴才去了侯府,给侯爷传信,侯爷满嘴答应下来,明日会准时参加朝会,就是,就是”
老太监支支吾吾,怎么开口都感觉不对,说还是不说,武皇拿着折子正在审阅,不知听没听见,也未理会,
只有立在身边的戴权,抬眼看过去,尖细的嗓音响起,
“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在那支支吾吾的,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见到督公话音里有些怒意,老太监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跪下叩首,
“回督公,不是属下不说,是不知怎么说,属下去侯府见了侯爷,上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去的时候,侯爷却躺在床榻上,染了风寒热证,属下见到侯爷病的厉害,心中有些担忧,过去问询,刚走到身边,就闻到了很重的酒气,这大病之下吃酒,可受不住啊。”
老太监又磕了个头,对着陛下又说道;
“陛下,老奴见这样,有些担心,就问侯爷是否请太医过来诊治,明日的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