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
陛下都忍着没拿,内帑的银子,都是内务府供给,还有江南一半多的盐税,太上皇那边的用度,全是在长乐宫的账上,由着内廷,和内务府一块供应,据说还有不少勋贵,每年上的供奉。
就这样算下来,到头来,陛下省下来的钱,可都进了他们的肚子里了,换成谁,谁不急眼。
“侯爷,您可别问了,杂家,哪里敢掺和这些问题,好似是内阁许多拟票账单,牵扯不少部堂,所以,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内里什么事,杂家可是一点不知道。”
站在身旁的管事太监,一脸的为难,亏是洛云侯问,换成其他人,他可不敢多言,
张瑾瑜也没了耐性,就那些鸟事,哪有那么多不能说,能摸到那些银子的人,都是经手的人,俗话说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谁经手不想捞一把,
“你就说,去年岁入进来的银钱,内阁拟票花出去的,各部堂都应该有账单,户部签了字的有几个”
这一问,让身边的老太监,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洛云侯,内里的事,还是侯爷看得明白,谁的账单,还需要谁去核销,想了一下,也不得隐瞒,回道;
“侯爷,内阁的拟票,户部只给礼部签了字,还给工部那边,部分签了字,今岁京城宅院的改造,也早早给签字了,据听说,侯爷推动的这些,工部以为前期还要花银子,哪知道,那些宅院一公布出来,几乎出不了公布的衙门,就被抢租一空,修缮的银子不光没花出去,还赚了一笔,所以,这些钱,还挂在户部上,”
说到这,老太监也啧啧称奇,以往哪有见过这样的,接着说道;
“侯爷,这一挂着不要紧,都是现银啊,所以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就,就”
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牵扯人太多,不敢言语,
张瑾瑜头脑发张,这一气,反而清醒了许多,骂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这银子,又被谁给惦记上了,银子放在那,谁都想要,真有意思,行了,公公来回也辛苦,宁边,拿点银子,给公公买点茶水喝,还请公公回禀陛下,让陛下放心,臣,明日定然不会耽搁早朝,头有些痛,就不留公公了。”
“是,侯爷,”
宁边会意,就从身上拿出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要说这银票,也是侯爷吩咐的,身上要时刻筹备着,不知谁就会用到,所以,宁边身上一直放着一沓,够侯爷急用。
老太监脸色一喜,知道是侯爷的赏,宫里宫外,可都知道侯爷出手大方,伸手一捏,迅速没入衣袖内,
“侯爷放心,杂家定然会如实相告,侯爷,您先歇着,杂家就回去了,”
老太监挪动步子,就要告辞,临走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说如实告辞,张瑾瑜也没听清楚,点了下头,摆了摆手,
“劳烦公公,慢走,宁边,送客。”
“是,侯爷。”
宁边应了声,前头领着公公,就出了屋门,
屋内,
留下张瑾瑜一个人在那躺着,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嘴有些干,喊道;
“宝珠,端碗水来,渴死了,”
“是,姑爷。”
俏丽的声音响起,宝珠提着茶壶走过来,给侯爷倒了碗茶水,小心端过去,还未送到嘴边,外面,就有了脚步声响起,
只见王夫人,领着众女涌入内堂,
秦可卿更是脸色发白,担惊受怕,其余人,尤其是月舒二女,直接把小丫头子香,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