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书信可以告知,贾敬写的,说的事不多,只有一件事,士可杀不可辱,勋贵爵位在人,不在位,其位更不可失也,”
襄阳侯脸色一正,言语沉重,这话在理,警醒啊。
张瑾瑜更是听得脸色阴沉,无法反驳,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厉害这一手,让那些勋贵老亲,无法释怀了,也可以说是下棋围死了,难道贾敬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又该如何去做呢
一时间,张瑾瑜沉默不语
而六部给事的言官那里边,依旧是闲散惯了,无事可做,
朝廷下的旨意也到了内阁,拿着陛下的旨意,值守内阁的顾一臣,接到圣旨后然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科考的事,竟然会安排言官,作为审查官批阅卷子,闻所未闻。
不过一想到考生的人数,又有些无奈,人太多了,陛下应该考虑到了,只是言官他们,能行吗
此时的内阁,
还有几位主事,留在内阁,在东屋那整理书案,顾一臣缓步入了内阁部堂西屋,今日,是吏部卢文山那老鬼,和自己搭班值守,
敲门而入,只见卢阁老一身红色官袍,须发花白,但那双眼,却炯炯有神,在部堂书案之后,正襟危坐,一脸的肃穆,手里拿朱笔还在那勾勾画画,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有了疲惫之色,
就算如此,
顾一臣并没有什么好言语,先开口讥讽一番;
“卢老头,想什么呢,晌午都到了,也不回去用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朝廷怠慢了你,这么多奏疏,你还真的给批阅出来了。”
卢文山轻笑了一声,把手中朱笔放在书案上,僵硬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瞄了一眼顾一臣,同是大红色的官袍,分量算是不轻,就是那张嘴,不受人喜欢,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顾老头来此,怎么,给你时间,让你户部清查,来年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册,如今查的怎么样了,去岁,内阁拟票的账目,你户部为何不签字呢”
卢文山根本没有在意陛下用人的旨意,今岁恩科也就这样了,用谁不是用,无关痛痒,他在意的,是去年吏部,还有工部所用的预算,过年那么久,牵扯朝廷官员欠款收缴的事,还有不少皇商的欠账,圣上一直在追问,户部竟然不签字,如何能过去,
“卢老头,那么急做什么,陈年旧账事多,好好查一查,也是对朝廷,和陛下一个交代,算下来,也快查清楚了,卢阁老稍安勿躁,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
顾一臣眯着眼,好似说着不相干的事,有些事,是该好好算一算,两部的亏空竟然么多,就连兵部都亏空五百万两银子,骇人听闻。
卢文山更是纹丝不动,顾一臣的那些想法,他自己早就知道,那些亏空的事,牵扯到宫里用度,如何能明说,做臣子的,为君分忧那是应该的,想让自己因为此事摔倒,他顾一臣还差点远呢。
二人似乎都知道对方的心思,隔着书案,目光相向,针锋相对,
良久,
卢文山冷笑了一下,开口道,
“那好,就等着顾阁老的好消息了,”
“那就等着吧。”
顾一臣一甩袖子,转身离去,留下内阁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而门外,
则是户部侍郎沈中新在外面等待,见到老师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拱手一拜,道;
“老师,如何了”
“哼,卢文山那個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