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就算分家,也需要占大头的。”
语气颇为沉重,有点勉强的意味,还没怎么着呢,孟历竟然替女儿想到了分家之后的事。
卢文山瞪了他一眼,有些怒其不争,非要说的明白不成,叹道,
“你看你的样子,老夫岂能连这些都不知道,你好好想想,宁国府贾珍被夺爵,爵位只能出自贾家主家嫡脉,去掉庶出的,还有他们大房贾琏,那只有一人,就是二房的嫡脉贾宝玉,只有她才能让史老太君点头,你女儿过去,要不了多久就是宁国府的大夫人,你说,这么好的事,你不想着怎么接住,乱想些什么,天予不取,必受其乱”
“啊。阁老,您说的这些,不,不会吧”
孟历听了,显然有些大惊失色,结巴的咽了咽唾液,按照阁老分析的,只要贾珍被夺了爵位,能继承的,几乎就是那个贾宝玉了,要是自己女儿捷足先登,曾经仰望的勋贵,竟会是自己亲家,当时贾蓉说亲的时候,自己未必没有这种想法,
现如今,机会难得,
忽然,
孟历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卢阁老,小心又问道;
“阁老,您说的这些,有几成把握”
“都说你孟历多疑,果真不假,世上哪有必成的事,无非是想做与不做,做了就有一半的机会,不做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此事,老夫有九成的把握,史老太君操持贾家那么多年,总归是为贾家,她不会不过问的。”
卢文山知道荣国府史老太君的厉害,可惜终归是个女人,照看儿孙的利益为重,换成他,也不可能把族里的权利让出去,让偏房的人,接管主家权利,就算他再优秀也不成,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能袭爵的也只有他了。
孟历神情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细细回想,阁老的话嫣然是给自己儿女寻了好人家,既然如此,未尝不可,
遂定了定神,回道;
“阁老的话,学生倒是同意,可是阁老,咱们同意也不行啊,荣国府那边,也不知愿意还是不愿意,毕竟贾珍父子可还在诏狱里,荣国府急着说亲,也说不过去。”
孟历此时也知道,此事可不能担子一头挑,一头重,郎情妾意,需要有人搭个桥,牵个线,荣国府要是不同意,不也是白想。
“这你就不要问了,今个,老夫就写封信,让管家送过去,明日,你让你家千金,登门荣国府做客,你要记着,荣国府是女子当家,有些事你要想明白,此事,宜早不宜迟,京城里想到的,可能不仅仅是老夫一人。”
卢文山知道,自己真要保媒,老太君定然会给面子,只要相中了,此事就算定下了,就怕有心人横插一手,勋贵那边,恐怕也有人能想到,不过很多人还在观望罢了。
“听阁老的,学生心中有数,这就回府,定要好好交代一番,若无其他的事,学生先行告辞了。”
孟历显然也知道机会难得,匆匆告辞,想回去把此事好给女儿月云说一说,顺便再和夫人仔细商量一番,看看应该如何办。
卢文山摆了摆手,让其回去,事情来得快,有的也急,
人一走,正堂里就清净了许多,也没了刚刚的烦躁,对着身边伺候的管家,吩咐道,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老夫还要手书一封信,回了,你给送去荣国府上。”
“是,老爷。”
老管家从身后屏风外,应声走了进来,身后的小厮,把文房四宝端了过来,研了墨,
卢文山提笔,略微思索了一番,立刻就落笔写了一封书信,折好后放入信封,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