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弟,应该是叫史太,早年间靠着求见小姐的时候,入了府上做了浇花除草的花匠,孤身一人,也未娶妻。”
“呀,这么说来,竟然是湘云那丫头安排的,一个花匠,也不对啊,我怎么没见过。”
郎淑慧往后坐了坐身子,贴身丫鬟水珠,着人拿了几床被子垫在后面,靠了靠更舒服一些,正色的看向眼前的婆子,府上伺候的奴才并不多,为了节省花费,除了必要的颜面,其余的人都遣散了,剩下的,多多少少,自己都有些印象。
老婆子一愣,她光知道那人叫史太,入了院子,至于离开没离开,何时离开的,她倒是不知,刚刚那样子,显然不是一个花匠该有的气势,好似在外面得了差事,毕竟那身衣衫,同族之人能穿的起的,少之又少,正在为难之际,
身边伺候的丫鬟水珠,开了口,解了围;
“太太,看您说的,府上要的人也不多,早些年那一次遣散了不少府上伺候的人,除了买下卖身契的奴才,不少偏房子弟可不都走了,虽说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前后几次遣散也没差几日,想来就是那时候一起走的。”
水珠把端来的糕点,轻轻放在石桌上,另外沏了壶茶水放在那,小声的解释道,
那老婆子见了,赶紧附和一声,
“是啊,太太,从那以后,可就没了新人再入府,都是些老人留下来,”
其他的,老婆子可不敢再说,就是因为此事,史家就沦为京城勋贵的笑柄,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诺大的侯府,连个下人奴才都养不起,当时候,京城各家,都在看笑话,荣国府贾家,更是还派人来过问,此事,她这个当家太太,如何不知,想来想去,都是气愤不已,
“此事,虽然万不得已,但也是侯府做的有些错了,可惜侯府有侯府的困难,做下这些招惹闲话的事,必有其难处,又不能往外说,我这个当家太太只能勉励撑着,要不然,像那宁国府贾家,嚣张跋扈惯了,主家主子都下了诏狱,祸事不就多了,可知道族中子弟,出了府之后,做些什么营生过日子。”
郎淑慧坐在那一脸的复杂神色,也不知阿父,为何要把自己从南边千里之地,嫁入到京城史家,光听史家一门双侯,岂料竟然内里是这种货色,想到了父王当时候的绝情,那么些年也不知为何,耿耿于怀啊
“太太说的极是,京城里,宁国府贾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如今也不知如何渡过难关,那些勋贵老亲,好似作壁上观一样,竟无人帮衬,至于族中子弟出府之后的事,倒也不难打听,不过就是有些不好开口,免得玷污了太太的耳朵。”
面前的老婆子,赶着话回答,忽然想到近些日子,不少史家的子弟,竟然奔着荣国府那边去了,好像是随着荣国府二奶奶,安排的活计讨生活,心中还埋怨,自己怎么又开了口呢,
不由得,脸色有些纠结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错了。
这样子,倒是让郎淑慧看在眼里,内里难道另有隐情,遂问道,
“怎么,难不成还不能和我这个当家太太说的,生么营生,竟然还不能说了”
老婆子一听,慌得跪了下来,那么多人,总有些人不能启齿,如何敢说,可是又不能瞒着太太,一脸的不情愿,回道;
“不敢欺瞒太太,府上做活的族中子弟,出府后,都是另谋生路,有的去了码头做苦力,有的去京城做了伙计,还有的去了庄子里帮工等,还有些男子做了,竟让族中有些女子,做了那青楼的营生,日日接客,丢尽了脸面,只是近些日子好些,他们不少人倒是回来了不少,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