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限于此,
一番话,
崔德海好似没听到一般,枯坐在那,牢头一见人没反应,就给身后两个人使了眼色,两个狱卒点下头,拿出钥匙开了锁,然后递过来一个梳子,还有一盆清水,说道,
张瑾瑜懒得和曹什么闲扯,南镇抚司一般都是干后勤的料,外面全由北镇抚司料理,所以扯那些没用的也是浪费时间,再者说,那么大的衙门里,怎么没有看到几个人呢,
沈中新整了整衣冠,同属文官,对皇城司这些人,还有阉人是没有好感的,所以也不言语。
此时,
“嗯,别客气了,本侯还是陪着沈侍郎审理京仓一案,崔德海如今如何了”
走来了几人,喊道;
“是,侯爷,您先请上座。”
“崔德海,今日户部来人提审你了,这就跟着走吧。”
狱卒把梳子放在崔德海的面前,
乍一看到梳子,
崔德海这才反应过来,木然的拿起梳子,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合该如此啊,本官此生就到此为止了,梳头与否,也表不了什么体面,我那老母亲和儿子可出去了”
狱卒不敢回答,回头看了一眼牢头,
“咳,崔大人,你府上的妻妾还有一双儿女,并着老夫人,已经出去了,有人作保,不过此事,你知道就行。”
牢头见四下无人,就告知于他,毕竟这种事多了,他们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或许有的官员翻身也不一定,
“那就好,上路吧。”
崔德海眼神一动,心中自有了想法,只恨那田方正等人竟敢欺瞒自己。
自己怕也是没有机会报仇了,如果有机会,田方正还有那些上下的官员,就是户部的沈侍郎,自己也不能放过,天下官仓皆是一样,哪里能真的是满仓啊。
“这,成,走吧。”
牢头见此,
倒也不多说什么,给崔德海带上刑拘,由着二人押送,去了前面的衙门里,
而张瑾瑜,
坐在高台之上,四下张望,南镇抚司还是老样子,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花点银子修一修,
再看身边的沈大人,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人是个好人,官就不一定了,文官北党的中坚人物,不可能只顾朝廷,不顾私利的。
“报,侯爷,崔德海带到。”
“好,带进来吧。”
“是,侯爷。”
随后,
披着枷锁的崔德海,就被带上了大堂,只看一眼,
张瑾瑜简直不可置信,当日还能说会道的崔德海,如今已然憔悴成这样,难道是有人给用了大刑,
张瑾瑜脸色一沉,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可对崔大人用刑了”
“回侯爷,绝无可能,入了诏狱,除了提审主官,其余人都是看押,不能动私刑,尤其是刑部备案的官员。”
曹济暗有所指,皇城司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尤其是沦为牢狱南镇抚司,
沈中新也是有些震惊,月余不见,成了这样,一时间不知如问好。
张瑾瑜则是有些惋惜,那时候还真的想治罪于他,可是一想到大武官员的尿性,崔德海贪得还不算多,被手下的人骗了,
“来人啊,给崔大人取了枷锁,搬个凳子过来。”
“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