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司担忧的脸色,张瑾瑜也收起笑脸,真不知道昨夜这一切安排,是内相戴权的手笔,还是陛下早就安排的,自己可不能随意插手,又不是自己负责抄家,里外也没个好处,
“赵老哥,既然做了,哪里还能怕埋怨,里外做的好,昨夜应该不是心血来潮,给做成铁案,京城百姓可不管这些,能吃饱才是真的。”
张瑾瑜话说的够明白了,要是还不领悟,怕是御马监的掌印坐不了多久了。
“还是侯爷记得杂家,杂家受教了,此言一出,胜过千言万语。”
赵公公竟然起身拱手一拜,侯爷是真心对杂家,情意铭记于心,心由身动,脸上有感激神色。
“万万不可如此,赵老哥,咱们哥俩谁跟谁,以后这样客气,你说,还怎么在一起商谈,对了,老哥还说请本侯去青楼一逛呢,我还说着,京城满春院还未去过,那边的花魁听说也是名妓,还想去看看什么样子的呢。”
张瑾瑜故意做出好奇的神色,心中还想比一比,所谓的花魁能相差多少,按照燕春楼所属月如长公主的产业,那满春院不会是素未谋面永诚公主的产业吧,京城双珠岂能相互落后,这样想来,刚刚说出的话语,有些后悔了,
毕竟月如公主还好说,死了驸马独居一人,算是寡妇,可那永诚公主的驸马可没死,万一碰见了,岂不是尴尬,当然心中还是有些心猿意马,长公主风采依旧,就是身边女子各有千秋,尤其是卫姓女子,颇有眼缘。
“侯爷,侯爷,你这是”
思绪一远,赵司轻轻唤了几声,也未回应,碰了一下侯爷的臂膀,张瑾瑜这才回了神,一脸的尴尬的神色,
“赵老哥刚刚说什么”
“哎呀,侯爷,此乃小事,您想去,寻个时间,去哪里由侯爷定,咱们哥俩定然去好好喝一顿,就看那花魁长得啥样,侯爷放心,杂家记得。”
赵司也不敢点破,刚刚侯爷那个模样,显然是有些想了,只是侯府妻妾貌美艳丽,侯爷难道是有些腻口了,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不成,这也好办,京城那些花坊就是清倌多,侯爷应该喜欢。
“呃,本侯就是碎嘴一说,哪里不是乐呵,”
张瑾瑜看着赵司是误会了,也不知怎么解释,
赵公公借坡下驴,起身告辞,
“侯爷说的对,哪里都是乐呵,既然如此,杂家也就不在此叨扰了,侯爷,您先忙着,杂家告辞了。”
“慢走。”
张瑾瑜起身相送,直到把人送出了门外,才见到宁边在外面候着,
“那个什么储年在哪屋了”
“回侯爷,在西厢房等着呢,”
“嗯,过去。”
知道人在哪屋,张瑾瑜摆了一下衣袖,领着宁边就走了过去。
院外,
赵司并着干儿子小冬子,一起出了侯府,静悄悄的上了马车,
“干爹,您慢些,小心台阶。”
“嗯,看着呢,走吧,回衙门,顺便把那些账册全部给整理出来,然后全部交给内相,想来督公还记挂此事呢,侯爷说的没错,先发制人。”
赵司立马想到,昨夜抄家的时候,账目银子查抄了一大堆,翻看账目,触目惊心,还有不少豪商,大部分利润都给身后的主家,至于哪些人,囊括了朝堂不少重臣,可惜,全是给的分家,想必朝臣早有应对。
“干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