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贾家小辈族人也跟着附和一番,京城的青楼可不是居坊的花柳巷,随便一个窑姐陪一晚,没有几十两银子陪着,门都进不去,但是这些银子,够在烟柳巷的胡同里,胡吃海塞包个窑姐一月也花费不了,平白浪费银子,想着都心疼。
再者,
薛蟠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虽说花的不是他们的银子,可是平常时候吃饭喝酒,不也是靠着薛大哥的仗义吗,心中多有愧疚,这才有了劝解之心。
薛蟠坐在最后头,歪着脑袋,手中还拿着已经打开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样子扇了几下,浓重的香薰传来,让薛蟠精神一震,大笑道;
“你看你们,故作女儿态,什么花银子多,本大爷既然领了你们去,必然是要观赏那什么燕春楼娘们的舞姿,咱们去,就是给她们面子,好几回春楼,咱们哥几个都没去成,那是八字不合,换一家,这不就上路了吗。”
薛蟠说完还摇了摇头,春楼的胡姬乃是京城一绝,也不知燕春楼有没有胡姬,没见到什么摸样的,心中就像猫抓的一样,浑身不是劲,其余贾家子弟听了,也随着薛蟠一样,满脸的遗憾,胡姬名声在外,恨不得现在就去,可惜,
贾蔷眼神中也充满了幻想,可惜别说青楼了,就是胡同巷子都没胆子过去,倒不是银子问题,宁国府那里,自从插手府上煤炭的采买,每个月也有不少银子进项,有心没胆,去了那里名声就坏了,尤其是眼下,宁国府出了事,珍族长和蓉哥儿下了诏狱,敬老爷又没回府,贾家族人虽然不说,私下里议论的可不少,竟然还有人说,珍族长可能被夺了爵位,
消息虽然骇人,可万一真的是这样,自己可是宁国府的嫡脉,是否有机会坐一坐那个位子,可是想到西府的老太君,眼神有些黯然,不过,薛大哥的妹妹乃是侯府平妻,薛大哥为人仗义,是否可以替自己说个话,所以,这才有了刚刚的劝诫的话语。
“薛大哥所言不假,那春楼据说背后的东家乃是忠顺亲王府,洛云侯和各位国公府的小公爷在里面也闹了不愉快,最后也不知怎么,失了大火,烧了干净,现在的春楼又是重新建的,晦气不说,太引人耳目了,
此去燕春楼,乃是京城老地方,口碑皆在,只是花销不菲,那些胡姬倒也没听说有,不过据传,燕春楼如今的候选花魁,李香君和陈圆圆,乃是大武八大名妓前五,也不知是真是假。”
贾蔷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如今京城,天下赶考的士子云集京城,自然少不了风流韵事,
正好,
今岁天下花魁选举就在京城的燕春楼举办,更有书院举办天下诗会与其合二为一,引得天下青年才俊蜂拥而至,更有甚至,把几个候选的花魁列为天下名妓,名声更显。
显然,
这一番话,
薛蟠还是受用的,两眼冒光,这还有天下名妓,他薛蟠怎么不知道,急切问道,
“选花魁的事,历来都有,这个本大爷还知道的,那个天下名妓是如何说的,你来说说,谁给排名的”
薛蟠一着急,一把抓住贾蔷的衣袖,身子一歪,差点把贾蔷拽倒,等到贾蔷坐好之后,喘口气才安抚道;
“薛大哥,别着急,具体的我也不知,不过听那些赶考的士子传言,是六大书院的亲传弟子,在一起排名的,好像现在也没有吵出个一二。”
“那些酸儒生,懂什么风月女子,本大爷要是去了,早就给排出来名次了,”
薛蟠满脸不耐烦,手中的金丝折扇摇的更急了,
“不管那些书院子弟了,恩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考,他们也不着急,我虽然不知今岁恩科难度多大,也知道赶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