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吞咽着烧肉,就去库房搬一些煤炭进来,准备随着掌柜上楼,
掌柜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不敢抬头看着两位将军,彭士英见了不再逼问,一挥手,身边紧随的三弟乐时也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然后让其下去,
等人走后,彭士英问道,
“哈哈,彭老弟,指教可不敢当,本将跟着我家大人南征北战,如今好不容安稳下来,修养几年,这一身的病痛实在是难忍,就是不知彭老弟有什么章程,哥哥我定然遵守。”
“他和我一样,顾忌朝廷,如今皇城司的人,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甚至于这个酒楼,有可能就有他们的人,
“将军客气,不是小老二吹,这个酒楼虽然不起眼,如今算下来也有快二十年了,一大家子要养活,全靠来往商旅帮衬。”
只见有店小二两人,拿着担子,抬上一個大火盆,里面放着木炭,烧的通红,然后屋内,显然热腾了许多,两位将军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哈哈,彭老弟,怎么说,怎么传言,都是人的一张嘴,现在不是咱们信不信,而是朝廷,宫里面信不信,京城贾家,曾经也是八公之首,虽然现在威势不如以前,但是老亲故旧众多,我还听说荣国府的嫡脉,还在京营王节帅手下任职,你说宁国府如何”
乐时也感到了二哥心中的烦闷,罕见的劝慰道,
“哈哈,三弟还是这么风趣,其实,二哥我要的就是这样,虽说是欲盖弥彰,但是你要知道,两郡兵马合起来有五万之众,他王子腾想让我们去送死,心中终归是有了一点顾忌,再加上大梁城节度使,他们人马也不少,这样一来,相互制衡就有了底气,哎”
“彭老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问,如果贾家真的有事,那么朝廷必然要更换主帅,王节帅可是贾家的姻亲,咱们河西河东两郡兵马,曾经都在贾家老国公手下效力,换了人,那日子不一定好过了,既然目的一样,伱我二人来个口头约定可好。”
董大望擦了擦嘴角上油泽,把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好几天的急行军,嘴都淡出个鸟了,
“嗯,说的不错,期限太紧,又逢雨夜,确实让人担心,”
“唉,董大哥此言差矣,虽说年岁,小弟差大哥几年,但是当年战阵留下的旧伤,也是难以除根,此次南下,也是忍着病痛,风雨都是沾不得,要不然一动,身子骨抗住不,哎。”
“懂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我本想着三家商议,兵力就占了一半,总有个自保的实力,毕竟朝廷出兵章程,就涉及七家战兵,弟,是怕手底下的弟兄们死的不明不白。”
“掌柜的,本将军初来乍到,一些事还不明白,掌柜的在此开酒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吧。”
“董大哥,你信不信”
“渡口船充足,还有水军护送,早起一些,清晨三个时辰就能把人全部运过去,他们只要到了对岸,还怕什么,去吧,来给你一个。”
董大望哪里不知道大梁城节度使,早年三人都是立下功勋,老国公都给三人承诺,要上报朝廷受封节度使,
彭士英忽然问道,
“掌柜的,你看这大雨下的,明日是否能渡船过河”
董大望摸着自己的胳膊肘,一脸的为难样子,让彭士英心底冷笑一番,还一身病痛,不能领军还是不想来,演的太过了。
但是到最后,自家大哥楚国忠始终未能得偿所愿,受封节度使的反而是功勋不及的吕代元,如何能心服,吕代元更是被自家大哥念叨了许久。
看着装扮成店小二的小旗官,有些迟疑的样子,百户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