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苏杨站起身,对着阁老就是拱手一拜,如今吏部为首的南方乡党处处为难户部,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一旁的户部员外郎刘文山,咳嗽了一声,
“咳,苏杨,今个不谈恩科,阁老的意思,今日之事,首辅请辞,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回刘大人,卑职明白阁老的意思,在下还未说完,吏部之人既然咄咄逼人,必然不会放任今日之事不管,想来在卢阁老府上,早已商量妥当,就是不知他们如何商量的,卑职以为静观其变为好。”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苏杨所言在理,吏部之人要是没了动作反而是显得有些怪异了,只是刘文山没有想明白,吏部之人准备怎么祸水东引,
“那敢问苏主事,吏部应该商量如何祸水东引,可有猜测”
“刘大人,这,卑职就不知了,”
苏杨抱拳摇了摇头,吏部之人,历来心思缜密,想法众多,至于具体的办法,不是自己能猜得到的,
“启禀老师,学生倒是有一些猜测,卢阁老必然会在此事上做文章。”
沈中新见到堂内之人说的差不多了,直接查插言道。
“那子钰,你就来说道,说道。”
“是,老师。”
沈中新提了一下儒服,而后给堂内官员拜了一拜,说道,
“诸位,你们都关心朝堂之事,是不是忽略了京城里面其他事”
“其他事”
“京城里的。”
“城内能有什么事”
堂内官员听到沈中新的提醒,皆是不解,各自疑惑地看了过来,沈中新也不卖关子,拿出字条,说了起来,
“京城今日下午,百姓疯传,宁国府贾珍畜养的方士,府门外施法,扰乱京城,愚弄百姓,更有传言,那个方士乃是得道的仙师。”
“什么。竟有此事。”
“是啊,好大的胆子。”
“会不会那个仙师施了法触怒了”
堂内官员皆是大惊失色,难道今日天地异变,是宁国府那个妖道祸乱导致的,勋贵他们是想如何。
此时的顾一臣,放下茶碗,内心有些感叹,北方之人忠厚,可是在官场上,就显得比南方人差一些,宁国府之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如何能比得过他们。
卢文山那个老狐狸,想来已经想到了办法,就看他如何应对了,老夫在关键时候帮一把,祸水东引就成了,李首辅还需要稳上一两年,今岁恩科是关键,如果北方士子上榜之人多于南方,自己有望争一争,反之则是亦然。
“诸位,宁国府的事,必然会被拿来做文章,想来吏部也有了章程,苏杨所言也不为错,静观其变,在关键时候,帮衬卢文山这边,想要勋贵认下此事,必然是难上加难,”
“老师,在这个时候,挑起朝堂纷争,是不是不合时宜。”
只有沈中新隐隐约约感到不妥,勋贵向来目中无人,他们岂可咽下此事,更别替拖宁国府下水,虽然贾家运道不在,可是姻亲故旧遍布朝野,乃是庞然大物,而且沈中新最为担忧的是洛云侯的态度,虽然侯爷和宁府不合,但是和贾家关系却不是如外人所想的那样,荣国府老太君的外孙女林黛玉可是侯府平妻,就这一层关系,必然不会坐视荣国府不管的。
看到自己学生有些担忧,顾一臣好似知道一样,劝慰道,
“子钰不必担心,我等之所以帮衬就是不能过界,掌握分寸,如今由不得我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我们不出手,你能阻止了卢文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