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文满脸微笑,对着四周的官员拜了一拜,颇有文风的说道,
“父亲,诸位大人,士文以为,不是朝廷不让我们自行去,想必是另有打算,至于说镇压民乱如同救火,对,也不对,所谓的对,确实如父亲所言,民乱万不可扩大,不然早些年的白莲教之祸就在眼前,中原必定是要乱了。
可是儿子说的不对的地方,也是基于此,救火也要看火的大小,要是火势太小了,朝廷废了那么大力气,集结兵力去镇压,不是惹世人笑话,还有京南将军顾平,那也是一位悍将,记得早前,听父亲所言,也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麾下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朝廷才有等等看,绕路再走的意思,当然,也有京南各级官员的考量,士文一家之言,还请诸位大人借鉴。”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文官那些人更是眼睛一脸,看向二公子的目光更是有些一样,这样说来,那想的事就多了。
“这,二公子的分析不无道理,这样说来,中间的事恐怕不小啊。”
“是啊,按理说就是民乱,也不会太大,不说各地的府军,就是京南将军麾下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早过去杀光了不就得了。”
“会不会是朝廷在京城有了想法,对京南那边起了疑心。”
四周的官员絮絮叨叨在那讨论着,说什么的都有,可是话越多,说的越详细,听的人也就越明白,不少官员一番说辞,让节度使吕代元和大哥吕从云心中也就有了其清晰的看法,不过也是狐疑的看着老二,这可能吗。
此时,
大梁城知府李伯圭,忽然拨开人群,上前一步,拱手而拜,
“下官大梁城知府,李伯圭见过节度使大人,见过两位公子。”
吕代元也是拱手回敬,而后虚扶知府大人,问道,
“原来是李大人,都是老交情了,不必客气,李大人可是有话要说”
“哈哈,还是节度使大人快人快语,不错,下官有话要说,刚刚听了二公子所言,虽然有些妄言,可是细细想来不无道理,京南重地,重在郡城,也就是林山郡,就在咱们大梁城的南面,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赶快的话,也就是几日的路程,所以说真要是有个风吹草动,我们事先应该知道,可是这一次,从朝廷的邸报上看来,基本上是没有提到南边的事,所以应该问题不大,或许是朝廷有了想法。”
李伯圭的言语,让不少官员听了,颇为认同,相互点头称是,这些官员如今的利益和节度使府是一体的,所以有些事尽管嘴上不说,可是一切行为,都是节度使府上授意,人虽然是朝廷命官,实际上也是半个节度使府的家臣一般,更是维护吕家的意思。
朝廷当然也是知道,所以有镇守节度使的城池里面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升迁无望,久而久之,只能如此照例而办,但是对于那些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官员来说,此地未必不是个金窝子,还是有不少寒门,趋之若鹜找门路进来,就想着有了靠山,以后过的舒服一些,甚至直接打算做了节度使府的忠犬。
人各有志,不一而就,朝廷的官看不起节度使府城的官,那些入了节度使门下的官,活得滋润,也看不起朝廷的官,所以在底层,派系更是多,理不清,剪不断,交错惨杂在一起。
尤其是新进的恩科士子,只要投奔,关内节度使府都是给双倍安家费,日子当然过的不错,不管是当个榜样还是真有其事,节度使府上,对待投靠的官员,也是尽心笼络,一个有心投靠,一个有意招揽,郎情妾意,上下皆大欢喜。
“是啊,节度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