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的心腹总管范文海哈哈一笑,看着吴士元言不由衷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哎,都说吴大人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郑王如今在封地好得很,身强力壮,还想为太上皇,为朝廷分忧呢,只是一直受困于祖制,回不了京城,所以这些事还需要吴大人联系朝臣,多费费心。”
看着巧言令色的范总管,吴士元反而不着急,拿过茶壶亲自给范总管斟茶,顺着茶壶慢慢倾倒,直到茶碗的水满了还未停,茶水自然是溢了出来,看着这一幕,范文海眯着眼,问道,
“水满则溢,老大人可是何意有话不妨直说,您知道的,只要帮了忙,郑王必然不会吝啬。”
说完话,掏出十万两的银票放在另一桌子边角上,
继续说道;
“只要吴大人帮忙,这些只是见面礼,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吴士元这才放下茶碗,看着那一沓银票,露出了笑容,伸手过去,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
“还是王爷重情义,时刻不忘记朝廷,不过以前的一句话,范管家听过没有”
“哦,吴大人请说,范某洗耳恭听。”
吴士元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凡事需要慢慢筹谋,过犹不及,老朽早就说过,先让世子进京活动,然后想法联系太上皇,等时局稳定下来,诸王同上奏折请求全了父子之情,而后再一同进京,如今世子还没人影,就想着进京,不是太显眼了嘛。”
范文海倒是苦笑,
“吴大人说得对,确是王爷着急了,有些事做的不够周到,不过世子周正白如今在来京的路上,到了京城还需要吴大人小心提点,王爷会耐心等待的。”
“好说,来了先不要声张,看看其他人的反应,想必不止是郑王想为朝廷分忧吧。”
吴士元笑容意味深长,范文海没有接话,反而起身拱手一拜,
“那就多谢老大人提点,范某也不再打扰,就此告辞。”
“范管家请便。”
吴士元也没起身相送,任由范文海离去,
稍许,
身后的里屋走出来一位妇人,问道,
“老爷,这些人会不会”
“嗯,不要过问,我心中的自有思量,女儿入了宫,本想过完一生,可是如今那么长时间也无所出,看样子,皇上继位的时候就有了想法,如今后宫竟然无人在怀有身孕,老吴家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啊。”
吴士元一脸阴沉之色,呢喃道,妇人也是老泪纵横,哭诉道;;
“如今木已成舟,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今想出来也出不来了,早些时候,我去城外玄真观找了贾敬,看一下老友,可是做梦我都没想过,在那里见到了小殿下的影子,简直一模一样,吴家亏欠殿下太多,只能尽力而为了。”
夫人不敢再问,知道夫君说的殿下是谁,可是,哎
正在夫妻二人沉默之际,
府院里,
吴士起骑着马着急的跑到了吴家老宅,下了马直奔书房而来,哪里想到,大哥竟然没在书房,而后又反身跑回堂屋,
门也没敲,推门而入,嘴上喊着,
“大哥,大哥,弟有事要说。”
吴士元给了夫人一个眼色,夫人点下头就起身走进了屋内,等看不到身影,才说道,
“进来吧,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什么事,你不是在衙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