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三寸,对症下药。
她说这话时,神情格外笃定,见闻初尧淡淡望过来,神情也是一丝端倪未露。
谁料下一刻,他猛地靠近,就这么用力一揽,把她整个人嵌进了身体中。
一时间,两人间的距离几乎消失,连缝隙都无,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就这么猝不及然地展现出来。
柳殊的神情还有些懵,便听到那道低沉熟悉的嗓音继续问道“真的”犹如第一次询问时那般,可细听之下,却比之前更多了丝小心翼翼。
这股改变微乎其微,甚至可能连说话的人都未意识到。
“嗯。”柳殊一顿,意识到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接着飞快垂下脑袋在闻初尧怀里蹭了蹭,“你别生我气了嘛。”
她闭了闭眼,阴影遮挡下,脸上的神情冷凝一片,但偏偏语调甜软,还透着一丝腻,黏糊糊的,撒着娇,“我知道错了别不理我嘛。”
这话说得跟带着什么波浪号似的,以至于下一瞬,身侧人身上的反应更大了。
男人可疑地沉默了下,掩去了那丝淡淡的疑虑,深吸了口气,忍了忍,接着突然开口,“妘妘。”唇瓣擦过她的额间,眸色一片深沉,“给孤生个孩子。”
他直觉柳殊没说实话,可当下十分可笑地是,他见她服了软,竟也不想那么强硬地逼迫她了。
就像他时不时两面派的状态似的,这股情绪来得极快,但转瞬闻初尧又试着说服起自己来生个孩子,只要柳殊给他生了孩子,她便不会再想跑了。
就这么留在他身边,长长久久的。
他的语气更加肯定了点儿,甚至隐约带了股退让的意思,“给孤生个孩子。”
“妘妘,给孤生个孩子,孤就不纳什劳子侧妃。”
无论是侧妃,还是侍妾,他都不会有。
反正这些人也只是他用来稳固朝堂的筹码,但同样的,他也可以用别的手段。
不过是麻烦点儿,他也能处理的了,只要
只要
男人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像是狼锁定了他的猎物,但语气却更像是诱哄,轻轻地问她,“好不好”
然而这话落在柳殊耳里,却一下子叫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喝下避子药的时候。
苦涩,恶心。
以及那之后连着的几次。
这事儿绝对不能叫眼前的人知晓
思索利弊后,过了好几息,她才有些怯怯地微微点了点下头,试探性地“嗯”了声,便抬眼去瞧闻初尧的反应。
出乎意料地,他似乎很高兴。
是真的高兴,不同于以往浮于表面,偶尔有些装模作样的喜色与温润,那一瞬间倒真像是,真情实感的。
柳殊压下心底那股后怕,弯了弯唇角,娇声道“好。”眼睫一顿狂眨,半晌补充道“那殿下说话算数。”
“自然。”闻初尧亲了亲她,接话很快,“孤从不说虚言。”哪怕被柳殊推着往外去,周身也是掩饰不住的愉悦,被赶得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还慢条斯理地稍微理了理衣物。
“殿下快走,我这会儿可伺候不了你”风寒初愈,柳殊的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
但此刻,原本也该泛着白的唇瓣却微微透着红,落在眼底,像明月上落了一抹绯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眉目如画。
明明是说着恃宠而骄的调笑话,却更像是在勾魂。
闻初尧的喉结微不可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