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站在金阶之上,目光看向群臣,沉声宣诏“惟永隆二年,岁次壬午,十二月癸丑,望十五庚寅日,皇帝若曰
於戏
思致雍熙,事求良辅。
久勤梦寐,近在周行。
尚书左丞刘景先,蕴道宏深,秉德经远,志存公亮,诚合始终。
宜拜命于琐闱,俾兼和于鼎实。
可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勋封如故。
钦此。”
“是不负汝父所望。”李治刻意的提了一句话,刘景先之父刘祥道,十几年前正是朝中宰相,泰山封禅时,又出任礼部尚书,为封禅之副,如今刘景先又任宰相,前后呼应,亦是一桩美事。
如今在尚书,中书,门下三省,算上远在西域的中书令刘审礼,还有尚书左仆射和一个门下侍中空缺。
李治摆摆手,两名千牛卫已经直接入殿,将窦思泰拖了出去。
“臣在”李绚立刻拱手站出,诧异的抬头。
崔氏大前天雪中跌落悬崖,昨日右金吾卫发现,一直到认出人来。
只有刑部尚书段宝玄,当年在睦洲就剿灭天阴教之功。
群臣目光之下,高坐御榻之上的李治,平静的开口“右金吾卫有无察查,马车究竟是如何跌入山间的”
“诸卿”皇帝的声音,将李绚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就听皇帝平静的开口道“今日朝会,诸卿还有何事”
他当年也是凭此回朝任大理寺卿的,后来从大理寺卿转任刑部尚书。
他和李显曾经商议过,窦思泰毕竟是相王妃的兄长,无论如何处置的时候都要给三分颜面。
当然,这是李绚和李显商量的结果,但是从洛阳到建州不知道多远。
至于的拜相,不过是一个同中书门下三品,没有那么在意。
李绚脑海中一缕灵光闪过,他猛然抬头,死死的盯向金阶之上的李旦,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治深吸一口气,说道“诸卿还有何事”
李绚日后哪怕是立下大功,他自己在朝中的官位也不会有太多的进展。
李绚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皇帝。
那么皇帝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此事的
朝中知道姚崇和李绚关系密切的人不少,姚崇的父亲姚懿,更是做了李绚好几年的长史,才调任潘州刺史。
王德真能够从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进位侍中,多是当年平灭吐蕃之功。
尚书右丞郭待举,升任尚书左丞。
刘景先惊讶的抬头,满脸惊愕的看向李显,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她这一死,郑家固然受损,崔家也一样要伤心。
“平身吧。”李治轻轻抬手,然后开口道“黄门侍郎者,要处也;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卿咨之,然后施行,望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东宫在操作,李绚不过是出了个主意,怎么现在一下子就牵扯到了他的身上。
刘景先没有足够的功劳,终究地位不稳。
“陛下”侍御史姚崇站了出来,拱手道“臣弹劾左司郎中窦思泰行事不端,欺压百姓,致人死命,请陛下处置。”
李显面色凝重的拿起诏书,继续宣读“惟永隆二年,岁次壬午,十二月癸丑,望十五庚寅日,皇帝若曰
於戏
朝中之中,崔知温,崔知悌,崔谧,全部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