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意海盗们为何死不瞑目,他们在意的是这一场战争的胜利。
普宁港这么多年一直饱受着海盗的困恼,尤其是经商的商人们,简直是对这些肆虐纵横的海盗恨得咬牙切齿。
前几年,由于海盗猖獗多次劫掠商船,有几位大商人站出来,捐了一大笔钱用来清剿海盗。
可收了钱的总督大人,却始终没有落实这件事,一直找借口拖着。
久而久之,他们也不再信任南威尔郡的海军。
今天,归来的军舰极大鼓舞了本地的居民,短暂沉默过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与呐喊。
“将海盗吊死在绞刑架上,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
这是哈斯塔留给他们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夜里,整个普宁港灯火通明,所有的酒馆都在打折狂欢,如果是参战的海军士兵,甚至可以免费开怀畅饮。
每一家酒馆都是爆满状态,很多人搬来家里的椅子凳子,摆在酒馆门口,大肆喝酒欢笑。
“真难以想象,在过去的岁月中,这里的居民究竟遭遇了什么苦难。”
格雷斯泰与克莱恩今晚也暂停调查,出来找间比较少人点的酒馆,小饮几杯。
克莱恩吃了半条干酥炸鱼,又喝了一杯啤酒,轻微打了个酒嗝道“今日越大的欢喜,就证明昔日的苦难越大,”
海盗肆虐,这里的居民上下几代人都饱受欺凌的痛苦,或多或少都跟海盗们有血仇。
格雷斯泰举起酒杯跟克莱恩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满满一大口,“我在贝克兰德生活的时候,曾一直以为海边适合经商,应该有着比贝克兰德更加繁荣昌盛的经济,可当我真正走出贝克兰德,才发现,海边苦,出海捕鱼为生的渔民更苦。”
“天灾人祸,啧,尤其是摊上一位无能的不说了,喝酒。”
格雷斯泰显然有点醉意了,比平日里多愁善感许多。
克莱恩摇头叹息,转头看向酒馆内正在激情放歌,开心大笑的热闹场面。
临近十点多,酒馆里面依旧人声鼎沸,克莱恩可没有陪着他们一起通宵达旦的想法。
他的钱包也不允许,哪怕跟格雷斯泰均摊,在这酒馆几個小时内,他也花费了1磅9苏勒。
这还是酒馆今晚打了五折的消费。
克莱恩起身穿上刚才解下的黑色大衣,半搀扶着格雷斯泰返回住所。
走在街道上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克莱恩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克莱恩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是哈斯塔。
已经有点醉意的格雷斯泰,此刻也完全清醒过来,抬起头目光凛然,带有几分戒备。
“坎贝尔伯爵,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从军营那边喝完酒,想着在街上散散步,刚好就遇见你们。”哈斯塔解释一句,又笑道“现在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没有必要那么尊称。”
“哈斯塔先生,才来到南威尔郡三个月,就能训练出一支能打海盗的海军,真是不简单啊。”
说话的人是格雷斯泰,此刻的他已经没有让克莱恩搀扶,稳立的身形,挺拔又带着不屈。
哈斯塔平静道“国王对我寄予厚望,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南威尔郡的海防问题。”
他又看了一眼正当精神的克莱恩与格雷斯泰,笑着指了街道边上一间还正开着的酒馆,邀请他们一起去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