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我被母后罚着抄了十遍经书,每日只能睡在烧焦了半边的寝宫里,好不凄惨。”
卫竹兮向来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未曾想也会做这样调皮捣蛋的事来。
白织羽望着他不语,卫竹兮抬头看他,隐约觉得他琥珀般的眸子浮现温和,平日的古井无波泛起涟漪,似乎带了笑。
卫竹兮顿了顿,就听他道“你很想回去南玉”
或许是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下棋谈笑,又或者是他的眼睛实在惑人,卫竹兮声音沙哑,难得吐露出几分真意“异国为质子五载,浮萍漂泊,怎会不想”
白织羽长指携着棋子,轻叩落下,语气似有笃定“会的。”
难怪,卫竹兮一直对那晚之事装作不知情,他一心要回南玉,若是跟敌国国师有了牵扯,一旦两国交战
家国仇恨终究是跨越不了的沟壑深渊。
离开前,白织羽道“西厦国大皇子前来和亲,不日便到达皇城,明晚设宴,我不便来海棠苑找你。”
卫竹兮一顿,如往日般笑道“那我便不等国师了。”
等到白织羽离开,夜色中,他看着窗外的海棠树,吹了几声似鸟鸣的悠悠长哨。
树丛簌簌,很快一个白影跳上了窗户,卫竹兮抚摸它的皮毛“几日不见,怎的更肥了”
雪团一般的猫儿轻贴他的手腕,喵嗷叫了几声。
卫竹兮轻笑“好好好,不说你。”
片刻后,白猫跳出窗枢,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卫竹兮手臂上的伤愈合很好,第二日,御医如常诊治完伤势,惊讶道“公子身体恢复极佳。”
相较于之前虚浮的脉象,现在甚至有些过于强劲有力了,短短半个月就已和常人无异。
他捋了捋胡须“国师给的药材千金难求,想来是这些珍贵药材的作用。”
可那日意外之后,卫竹兮就换成每日亲自煎药,这些药材大部分其实没用得上。
送走御医,他思索起来,近日身体的不适确实削减许多,仿佛蛊虫并没有起作用一样。
不,不对。
他摸了一下胸口,往日沉沉压在心头的窒息憋闷感彻底消失不见,心血流畅,这蛊虫分
明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