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明通见仵作的软趴趴的样子,心里那个痛快。他和丁傲还没来的时候就先派神机卫将这个重要目击证人逮了起来。刚好此人好赌,经常为了躲避债务而失踪,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丁傲又问道“高毋庸和他的夫人感情如何”
仆役回答起这个问题就像是在背书一样“高知县和他夫人感情不和,时常争吵。高知县忙于公务,也经常不在后衙。高夫人耐不住寂寞就与周二郎幽会。小人目睹周二郎给夫人买了两副药”
鲍明通听不下去了,说得和案卷上的一字不差“停你说目睹周二郎给高夫人两副药,是什么药”
仆役不假思索地回答“小人一开始以为是安胎药,后面高大人死后才知道是砒霜。”
鲍明通笑了“你是说高毋庸死于砒霜中毒”
仆役道“没错。”
鲍明通道“你知道砒霜中毒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仆役显然不知道,嘴硬回答“就是高知县死了的样子。”
鲍明通点点头,又开始表演,再次确认“面部肿胀与发绀,面色苍白如雪,眼中满是血丝”
仆役想着砒霜是白的,死了的人脸色发白也很正常“对,就是那样。”
仵作心里直骂蠢猪。鲍明通收起脸上的笑容,站起身来,对着那名仆役道“伱不知道砒霜中毒的样子而且高毋庸根本就不是死于砒霜中毒。你所见到的样子是窒息而亡你的供词分明就是瞎编的”
仆役被吓得牙齿打颤,这些日子在神机卫的手上,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大人饶命,是周县丞叫小人这么说的小人只是发现了高知县的尸体,根本不知道夫人和周二郎的事,也不知道周知县的死因。”
鲍明通问道“你是在何处发现高毋庸的尸体老实交代,别想说是什么卧房你一个打扫庭院的仆役能进到老爷的卧房里”
“小人是在后衙西侧的墙边发现高知县的尸体。”
丁傲对鲍明通点点头,示意可以让他的供状上画押了。仆役画押之后,被带回牢里。丁傲命神机卫松开仵作“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仵作已没有了之前的强硬,趴在地上,道“小民愿招,是周县丞收买小人,让小人写高知县砒霜中毒而死。”
丁傲道“周县丞是周二郎的亲哥,他为何要嫁祸给自己的弟弟”
仵作摇头“这个小民就不清楚了。”
丁傲道“画押吧。”
仵作也被带了下去。鲍明通问“下面是不是要审那个县丞了”
丁傲觉得有些蹊跷“不急,先问一下高毋庸的朋友,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在顶多证明高毋庸不是死于中毒,谁是凶手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周县丞所为,他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的弟弟既然嫁祸了,又为什么要冒着暴露的危险偷偷放了他们放了之后,他弟弟和高夫人为什么会死还有,他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地杀害高毋庸”
不一会儿,高毋庸的三位朋友被带到堂上。高毋庸是外地来的知县,在任三年,和本地的一些文人走得很近。
三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丁傲也没有像见杨伟那样摆出钦差的架子,但,他们还是很有礼数地走了套流程,起身后,又对丁傲拱手而礼“丁大人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丁傲道“为高毋庸之死。”
其中一个姓黄的举人,喜极而泣道“天可怜见,高兄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
丁傲问道“何出此言你知道高毋庸有冤”
黄举人道“高兄与他夫人情投意合,恩爱有加。若说他的夫人会与人私通,害他性命,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