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栓也很苦恼,他几乎把玉狮子当作亲娘祖奶奶伺候了,可是它还是不满意,稍有不顺,就绝食。现在,他觉得马这玩意儿,还是得听话的最好。看看自家的大黄,也就比玉狮子差了点,可没有那么多毛病。托它的福,大黄的伙食也得到改善,吃得可欢了。
“那位公子怎么还不来把这位祖宗接走啊”
这真不是钱的问题,那位公子给的银子足够养它一辈子了,纯粹是精神折磨,被马鄙视的感觉不好受。
最近西北越来越不太平了,席家对神木教的战争,屡战屡败。天狼山附近的神木教已经开始向外扩张。朝廷十几万大军陈兵边界。听说席家派人和两边谈判,准备趁自己还有一些价值,换取利益。
天柱山的神木教则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在靠近天柱山的据点都被端了,其他州府的神木教徒也人心惶惶,好像群龙无首一般。听逃出来的百姓说,他们被一个神木教徒救了,也有人说是被一个白衣公子救了。
罗大栓知道这些都是那位公子做的事,外貌、时间和地点刚好能够对上。
这一日,罗大栓在街上给玉狮子买一些饲料,战乱频繁,但也挡不住老百姓要过日子,就是物价涨得有些快,不过,他不差钱。
罗大栓回去的路上,在街角遇到一个倒地的小孩,浑身脏兮兮,但,看服饰穿得华贵,款式也没见过。见到他时,几个混混正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寻找值钱的物品,就搜出一块玉佩和一只手镯。他们还想将小孩的衣服扒下来。
罗大栓路见不平一声吼“干什么呢”
小混混见他牛高马大,手持大刀,不敢招惹,扭头就跑了。
罗大栓上前查看小孩的情况,没死,就是昏了过去,他拍了拍,又推了推小孩的肩膀“醒醒。”
小孩显然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罗大栓同情心泛滥起来,自从报了仇以后,又跟着白衣公子行侠仗义一段时间,他身为刀客的心也没有那么冰冷了,便扛起小孩往家里去。
玉狮子在马厩里吃着罗大栓清早去山上割的鲜草,见他带着个小孩回家,打了个响鼻。
罗大栓解释道“姑奶奶,这个小孩倒在路边,我看他可怜,就先带回来,防止他冻饿而死,等他醒来就送回去。”
玉狮子指了指马槽,示意他加点料,但眼睛一直盯着小孩,动物对于某些事物的感官是强于人类的,身为皇帝的御用坐骑,灵智已开,又跟着李顺走了那么远的路,他对于危险生物的感知极强。
罗大栓将小孩带进房中,又立刻出去伺候玉狮子。他才刚出门,小孩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个小孩就是花升,他从天柱山逃脱之后,因为李顺不断啃食魔龙,他感同身受,忍受不住,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到街角,昏迷了一夜,直到罗大栓将他带回家的路上才清醒。
他伪装惯了,感觉到罗大栓是一名修炼者,动了歪心思,继续装晕。堕化的灵之所以为人不容,因为他们会以生物的灵魂为食,极度危险。他想不到这名修炼者的家里还有一只锻体期的充满灵性妖兽。这就让他更加垂涎了。等到夜晚降临,他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他丧失了魔龙和部分本源,身体极度渴望补充新鲜灵魂。
罗大栓不知道自己救了条毒蛇回家,正在给玉狮子加料。玉狮子叼住了他衣袖。
罗大栓无奈地问“姑奶奶,你又想怎么样啊”
玉狮子头向屋内拱了拱,又摆摆头,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