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舟点头应是。
喻南渊想了想,向燕琨眼神示意。
燕琨挑眉“渊儿有何话想说”
喻南渊问道“我两个月的弟子份例是不是能领双份了”
他今天原是来干这个的,哪怕结了金丹也不能忘了本来目的。
两手空空回去不就是白走一趟吗
燕琨和闻雪舟双双哑然。
半晌,燕琨哈哈大笑,慈爱地哄道“能能能,筑基的两份,金丹的两份,雪舟孩儿也是一样。少谁都少不了你们俩的份例。”
说罢燕琨拉开空间缝隙,造出一扇一人过的传送门,抬脚迈过。
喻南渊满足了,冲着闻雪舟状似邀功一般狡黠地眨了下眼,然后乖乖上前跟上了燕琨。
之后的金丹大典将举办得怎样,跟他们是没什么关系了。
云意宗外,通天梯下,夕阳如血,浪声涛天。
金黄近朱的余晖静静洒落在几具永不会再动弹的尸身上,让人分不清一地的赤红到底是尸身流出的鲜血,还是夕光任性的染色,又或者是泥土的本色。
“你们自己上了太极广场,倒是让我少费了些找人的工夫。”
一只黑靴避开因浸了血水而湿黏的土地踩了过去,黑靴的主人“哧”的一声拔出紫色的雷剑。
带有剑茧的手握着剑柄,用倒下尸体华贵精美的衣料擦掉剑锋上蜿蜒的血迹,而后电光滋滋缭绕几息,一柄紫雷长剑就自动消散在空中,只余轰隆残响。
此人竟还妄图向他求饶,想与他讨价还价,如果这人没有这么蠢,而是安分识趣点,这些人便都不用死,纵是痴傻一生,尚还能留得一条狗命。
可惜这人是个自视过高的蠢物,自以为握住了他的把柄加以要挟。
等待蠢物们的下场,自是只有一剑封喉,斩杀无赦。
江然一声冷笑,自御兽袋中放出幼年雷兽。
小雷兽紫毛抖擞,通体养得油光水亮,拱了拱主人后就裂开大口以獠牙钉住了地上零落的尸首。
雷兽脖颈处系着一只锈迹斑斑的古铜铃铛,在它埋头啃噬间,铃铛叮咚叮咚摇响,每摇响一次,地上的尸首就会被勾出一抹神魂,飘荡着飞向体外。
江然眯起眼,徒手掐住几抹神魂,灵魂凄厉畏惧的惨叫在他识海中响起,似要穿透他的头盖骨。
阿鼻地狱的修罗们泡在满是断肢残躯的血海里发出的怒吼想来也不过如此。
然而江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捏着那几抹神魂喂到了小雷兽的嘴边,小雷兽蹭着江然的手指,听话地尽数吞吃入腹。
吃完了神魂就是肉身正餐,小雷兽第一个就从刘裕仁吃起。
最烦人的那个惨叫声戛然而止,江然复用锦缎衣料擦干手上血渍,在旁观望着小雷兽愉快进食的过程。
他与这人其实只是有几句连交易都称不上的闲谈,但留着这人就会有暴露他的风险,他未来是要在修仙界扬名立万的,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残留下任何污点。
刘裕仁亡故后,对方存下的家当他统统收缴了,稍微让他开了番眼界。
他没想到区区一枚记名弟子也能捞到这么充足的油水,可见是瞒骗了喻南渊不少次,才能讹到如此多的钱财。
这些东西丢进筑基修者群里势必会遭到疯狂的哄抢,不过离金丹期只差临门一脚的江然全都看不上眼,他将会按物品清单记录的明细,一一原样上交返还给宗门。
他行事总以效率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