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刘裕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喻南渊皆是不为所动,将“我跟你不熟”贯彻到底。
喻南渊不搭理,执法弟子们的眼神便愈加冰冷。
无人回答,也无人走出来见他,刘裕仁心如死灰,心下明了他是被喻南渊和江然都视作弃子,只欲除之而后快了。
他脸上颓然,惶惶失态,讷讷不语。
执法弟子们见刘裕仁这般作态,心中鄙夷,这刘姓弟子以往同喻师兄往来密切,喻师兄不在乎他记名弟子的身份,愿意与其结交,还做他靠山,让其能在宗门里肆意行走,是这刘姓弟子不知好歹,反过来恩将仇报,算计喻师兄的财物。
曾经的这一行人尚能得到宗内弟子们几分宽待,也只是因大家都看在喻南渊及其身后掌门的面子上,今时今日,这些人失去了喻南渊的庇护,自然沦为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不能把我逐出宗门,我都坦白,求你们让我留下。”刘裕仁捉住大力弟子的手臂,哀哀恳求,“我也算是人间皇室宗亲,身上有真龙之气,留我在云意宗有益无害,也可壮大宗门气运”
大力弟子将刘裕仁的手轻易拨开,嘲弄地说“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样的说法,先不论你身上是否真的有什么真龙之气看你的年岁不算轻了,加入云意宗不晓得多少年了,凡尘世俗的那些亲人恐怕早就寿终正寝,外面也早已经改朝换代,你就是真有龙气,又还剩下几丝儿”
他继续泼冷水道“而且,从你拜入云意宗的一刻,你的名字就会从俗世族谱里划去,从此便是方外之人,和你凡俗界的身份再无干系。”
山中一甲子,世上逾千年,多少筑基无望的记名弟子想再回去凡界东山再起,都发现外面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们已然无家可归。
“放心吧,搜魂一说是骗你们的,我云意宗是名门正道,犯不着和你们斤斤计较,记名弟子无魂火供于宗内,除了那点三脚猫修为外,你们将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还来,从山门离开后你们便不再是我宗弟子。自去吧。”
修仙界许多散修都是被逐出师门后在外自立门户的,即使不再是门内弟子,云意宗也不会夺了他们的活路。
大势已去,几人如被下了斩立决,已是呆愣愣的泥雕木塑,听了这些话也无有更多反应。
执法弟子们拎起刘裕仁等人的衣领径直把他们往外押送,他们要先去望云峰的记名弟子屋舍,让这几人把私藏的东西都交出来,之后再将人送出山门。
一队人行至望云峰的索桥口,向着屋舍群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一身穿宝蓝色亲传弟子服的少年立于当前。
本该同萧清音去往了神寿台的江然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出现在此。
江然取出若干份团成卷轴的纸卷,走了几步交递过去“这些人聒噪,几位师弟,把他们交给我吧。掌门师尊的名单下还有诸多顽劣之徒未被绳之以法,这是另一份和名单对应的物品清单,就有劳师弟们多跑几趟了。”
江然是掌门亲传,执法弟子们受的亦是掌门命令,为首的执法弟子看过名单,认出是掌门笔迹无误,知江然所言非虚,当下点头应了。
江然与执法弟子们两相交接,一方交出物品清单,一方交出了押送的记名弟子,彼此抱拳道别。
人群外的动静消停下来,修士们陆续离开太极广场,目的地是坤衍峰神寿台。
金乌沉坠,云意宗满山点灯,白日即将逝去的尾声,萧清音的金丹大典终能如期举行。
燕琨把几个长老打发过去后,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