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一出来,她便急切上前问道“这次你进风阁,真的见到师父了”
林墨白点头。
“师父召你做什么”戚语桐语气酸溜溜的,“怎么就单单召见你一人”
“配药。”
“给郑雪吟配药”
能让楼少微亲自出马的,只有他的大弟子郑雪吟。
楼少微忙于练功这些年,还在忧心自己的大弟子资质不佳,辗转弄了些药方,制成药浴,每月监督泡着。
戚语桐忍不住艳羡道“郑雪吟真是有福气。”
说不嫉妒是假的,这就是命,谁让她做不了楼少微的第一个弟子,不能陪他走过最落魄的一段人生,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
“师姐,你不用羡慕她,那样的福气,你承受不来。”林墨白哪里看不出来戚语桐的心思。
“我有自知之明,你不用挖苦我。”
“我不是在挖苦你。”林墨白一噎,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隐忍下去,只说,“且再等些时日,你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相信我,你终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话中有话,为何不直接同我说清楚。”
“不能说。师姐,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管这件事,以免惹恼师父,枉送了性命。”
林墨白都说的这样严重了,戚语桐闭上嘴,不再追问。他有句话说得对,郑雪吟如同楼少微的逆鳞,不可轻易触之。
林墨白与戚语桐道别后,心事重重地走了。
数日前,绮罗夫人传来楼少微的召见口谕,他心中不可谓不震惊,更震惊的是,楼少微要他改良的这张药方。
极乐宗上下,无人不知楼少微偏爱自己的大徒弟。
楼少微最落魄时,收了郑雪吟为徒,两人相依为命,这一份师徒情是谁都不能替代的,因此也无人质疑过楼少微对郑雪吟的偏宠。
直到楼少微将郑雪吟这十年来的用药丹方交给他改良。
林墨白是丹修,怎会看不出来这药方的用途。
震惊过后,便是无尽惶恐。
拿到药方的这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的命捏在楼少微的手里,行差踏错一步,他和戚语桐都将小命不保。
两个时辰后,药浴结束,郑雪吟从水里爬上来时,手脚都是软的。
婢女替她换下湿衣,梳理着及腰的长发。
绮罗夫人命人燃一炉幽香,备灵果灵酒,给郑雪吟享用。
郑雪吟在美人榻上躺了半个时辰,吃了些果子,才恢复元气。
待能下地行走,她马不停蹄地小跑回自己的雪阁,推开段非离的屋门“非离,上回你跟我说的禁制,我有头绪了。那禁制是元婴期的高手所下,这世上元婴期的高手屈指可数,我们可以用排除法,将与我无关的元婴期高手排除,不就能找到元凶了。”
躺在榻上休憩的时候,郑雪吟在脑海里就做了排除法,排来排去,与原身有关的元婴期高手,只有楼少微一人。
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原主体内下禁制的,必定是原主亲近之人,楼少微的嫌疑是最大的。
郑雪吟想不通楼少微给原主下禁制的用意,索性来找段非离参谋参谋。
段非离不在屋中。
“难道是楼少微担心自己的大徒弟被男人骗感情”郑雪吟在床上躺下,掐着下巴,自言自语。
太有可能了好吧
原主几次三番对贺兰珏的示爱,足以让楼少微警铃大作。
被骗感情的下场,楼少微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