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的是白发的马小玉,还有他自己,一黑一白,一白一黑。
这两人的眼睛发出光亮,然而几乎叫尹秀喘不过气的是,这两人,皆是目生重瞳。
他们的眼眶里,两颗瞳孔挤在一起,如日月辉映,散发出金银二光,重重生辉。
“师父,我成了我成了”
尹秀猛地睁开眼睛,白凤凰正拿着一张符纸,兴奋地在尹秀眼前晃来晃去。
“你成什么了”
尹秀只感觉头有些发痛,好像被谁在脑袋里敲了一锤子。
白凤凰看出来,将手中符纸贴在尹秀的头上,“师父,你起猛了。”
尹秀立即感觉到有一股清凉涌入灵台之中,脑袋顿时清晰了不少,刚才的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将符纸揭下来,拿在手里。
“清心咒啊”
“是的。”
白凤凰眨眨眼睛,“怎样,只用了半个晚上,我就已做到了这种程度。”
尹秀打开怀表,这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原来他已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厉害,厉害。”
尹秀漫不经心点头,还在回想着那个梦。
目生重瞳的自己还有马小玉,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是那只是某种折射
不管怎样,只过了几天,他已开始想念马小玉了。
阿嗤
马小玉打了个喷嚏。
白孔雀将手帕递上来,颇为关心道“大姐,你不是伤寒了吧”
“没这么容易,大概只是有人在念我而已。”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为什么我们在往西边走。”
不顾阿珂轻轻拉自己的衣袖提醒,任七丝毫不客气道“你不是说卦象显示我们应该往东吗是你搞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马小玉瞥了他一眼,“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但我感觉到,在西边,有人想跟我见一面。”
“什么人刘半仙吗”任七问道。
“喏,就在前面,山后边。”
马小玉努了努下巴。
任七和白孔雀往那边一看,不由地都大惊失色,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只见在山的那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有了一面王旗飘摇,那是属于朝廷的旗帜。
“朝廷,也到交趾来了”白孔雀不免担忧起来。
“钦天监。”
马小玉露出一抹微笑,“怎么,很紧张啊”
“有一点。”
白孔雀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沁出汗珠。
“怕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任七冷哼道“我估计他们也来不了多少人,毕竟这里是交趾,可不是南疆。”
话音刚落,便有一队挥舞着钦天监旗帜的骑兵冲了出来,带起烟尘。
紧接着在后边,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
看了一眼那几乎望不到头的队伍,连任七也动容了。
“朝廷,真是不把交趾的官府当一回事啊,竟叫了这么多人。”
马小玉只是问道“现在过去”
“只听你怎么说而已。”任七答道。
于是一行人驱着马儿上前。
等到了近前,任七示意白孔雀和阿珂停马,他自己则跟在马小玉后边,往对方阵营过去。
很快,从那边,两个道士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人从队伍里头跑了出来,背后跟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