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高手”
阿珂瞪大眼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我阿爸说过的,要小心那些大内高手,他们,他们”
“没错,大内高手都是一帮畜生,恶鬼,不过这已跟我无关了,因为我不是大内高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
阿珂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你这这长相,也不像啊。”
“不像”
任七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我像什么人”
“你像一个好人。”
“好人”
任七哈哈大笑。
“你为什么又笑在过去的十多天里,你从未笑过一次,但今天,你已笑了两次。”
“因为谁在一天里听到两个天大的笑话,都会像我这样发笑的。”
原本阿珂还神情疑惑,这时候也开怀笑了起来。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收起笑容,任七伸手示意,“走吧,有什么想说想笑的,到了千佛寺再说。”
“可那时候,我就得留在外边了。”阿珂说道。
“因为你父亲不肯叫你进千佛寺”
阿珂点头,难免有些委屈“他自己是时常进出千佛寺的,但从不肯让我跟着去,去做什么,也不许我问。”
任七没接话,而是想起,在屋子里的那十多天里,从未见过阿珂口中的父亲。
阿珂只是每次到了饭点的时候便出门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来一些野菜和水果。
至于米和腌肉,则高高悬挂在房梁上,似乎是一次便会囤积半年的量。
“你父亲在千佛寺做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
阿珂抵着下巴,“阿爸从不跟我说的,你知道,他也不许我问,不过我时常闻见他身上有草药的味道,也许他是帮千佛寺的师父们打理药园的。”
“千佛寺里有药园”
“我又没去过千佛寺,我哪里知道”
阿珂眨了眨眼睛,“反正我的医术是我阿爸传给我的,他自己说过,他在寨子里的时候就已是很有名的医生了。
只不过我没回过寨子,一出生就在这里了,所以也不知道寨子里头具体是什么状况。”
“寨子”
任七眯着眼睛打量她,“原来,你们是苗人”
“怎么”
阿珂俏皮地抖抖肩膀,故意带着西南口音说道“我只是换了身山中方便行走的衣服,阿哥你便看不出我是苗人了吗”
尽管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尹秀推开门的时候,随着那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的,还有骇人的视觉冲击。
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借着灯光,他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坨几乎不成人形的烂肉。
他衣不蔽体,只用一张薄薄的被子盖住身躯,露出被子的那只手几乎只剩下骨头,分明的关节和骨头在有些溃烂的皮肤下显露出来。
他的一只手被吊起来,这就是尹秀透过窗户纸看到的那只手。
这只手臂上满是针孔,特别是在手肘的位置,密密麻麻简直好像虫巢。
这便是法因大和尚,机械地张大着嘴巴,全身能动的地方只剩下眼睛,浑浊无神,点缀着黑斑。
到了这里,他那好像破鼓风机一样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明显,听在尹秀的耳朵里好像催命。
尹秀慢慢走近,闻见法因和尚身上的臭味混合着草药的味道,显得极为怪异,刺鼻。
法因和尚的眼睛转过来,发出光亮,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