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关头还咳,即便他是通感境的大高手,我看也会有所影响。
他不知道,马姑娘也不知道吗大战在即,还”
“还什么,临阵磨枪啊”
刘半仙并不同意林虎的看法。
“嗨,有时候弦绷得太紧是会断掉的。
我确实听人说过一件事,是说铜锣湾有个泰拳王和另一个社团的拳手打擂台,为的是两个社团之间争某个地盘。
那个泰拳王很猛的,打遍省港澳无敌手,结果敌对社团在比赛前的一晚上找了个金丝猫,和他搞了七次,结果第二天他上擂台的时候脚软,爆冷输了比赛。
社团也因此被扫出铜锣湾,那个泰拳王后来被人丢出去扫大街了。
可是男女之间,情到深处,又有什么是过分的呢
林师父,你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对你来说可能是很难理解的。”
“谁说我没有,在杏花楼”
林虎说到一半,又垂下头来,这于他而言是大半辈子的伤心事,讲不出口。
看到林虎这幅样子,刘半仙多少也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感到后悔。
他眼中单纯的林师父,原来也不只是一个武夫而已,他也是某个姑娘梦中时常梦见的心上人。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刘半仙将墨镜摘下来,放进口袋里,望着外边还未褪去的新春气氛,又想起尹秀和马小玉这对苦命鸳鸯的遭遇,不由也是心酸涌上喉头,眼泛泪光。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滴哩哩滴哩滴哩滴”
“偷偷看偷偷望他带泪,带泪暗悲伤”
尹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了刘半仙的身后,也是一副唱戏的做派,慷慨激昂。
刘半仙越发地感到悲伤,尖着嗓子唱道“唉盼得花烛共携白发,谁个愿看”
“好端端地怎么唱起戏来了”马小玉也走了出来。
林虎听到声音,正感动的时候被她吓了一哆嗦,“马姑娘,你”
不知道怎么跟马小玉打招呼合适,林虎尴尬地咳了两声,“这么快,尹兄弟手脚挺利落的。”
话一出口,他便恨不得拿头去撞脑袋好端端一个北地大汉,怎么跟刘半仙站一块便学会了这些歪风邪气了
“他是挺快的。”
马小玉却是淡然点头,同时将手里鼓鼓囊囊的包展示给几人看。
“我说了,这个包很小,哪里塞得进去那么大一块牛肉干,把包撑坏了怎么办
尹秀偏说怕我路上饿到了,一定要把这所谓秘制,限量的肉干塞进来。
不就是一块肉干吗前两天找不到人就是为了跑省城找那个什么西关厨神,就是为了买这样一块黑不溜秋的肉干给我,岂不是很无聊”
虽然嘴上极尽嫌弃,然而马小玉眼里却满是笑意。
听她这样讲,刘半仙再没了唱戏的兴致,只感觉满头的黑线,颇为无语“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尹秀却是凑了过来,催促刘半仙道“还有一段没唱完呢。”
“你留着有空自己唱吧。”
刘半仙摆摆手,说起正事。
“怎么,你真的打算去接受南宫大天师的挑战了啊”
“不是挑战。”
尹秀纠正道“是决斗啊,他老人家给我正式下达了决斗的通知,我们这种小辈,哪有不去的道理。”
“也就是说,你连半截跑路的打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