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在底下待命吗”尹秀奇怪道。
“原本是的。”
海狗挠了挠头,“但阿姐说感受到法术的动静,不放心,所以就跑了上来,然后叫我从底下潜入,查查这艘船。”
说着他转头冲马小玉说道“阿姐,除了那些被绑住的乘客外,在底下我还发现了一大堆的炸药。”
“一大堆”
“没错,就是小山那样高的,一大堆。”海狗张开了双手示意。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就是能把这艘船的桅杆掀飞到天上去的炸药,一大堆”
“嚯,怎么,要去打仗啊”
尹秀这时候也已察觉出不对劲,将两根金条装进口袋里后,与孔青鹏对视着。
孔青鹏冷着脸,突然又笑了起来,“你们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别人要做什么,怎么做,跟你们又有什么干系”
“你说的这什么话”
海狗瞪大了眼睛,“我这人,混蛋透顶,坏到骨子里了,可我也一向只是谋财,绝不害命。
像你这样的混蛋,不图钱,只用这船来运炸药,我倒是闻所未闻,怎么,你是想把这一船人都炸死”
“不是炸死这一船的人。”
孔青鹏手指指向远处的魔都,“不是一船人,是整个港口。”
这话一出,就是任七也脸色微变。
显然他也没料想到,眼前这些天理教徒竟有这样疯狂的想法,想将整个港口炸掉掉。
即使是在夜晚,海港里进出的船儿依旧络绎不绝,码头上的工人昼夜不停地轮替着,装货下货,好像雨天搬家的蚂蚁。
要是这样一艘装满炸药的巨轮撞进港湾之中,引发的爆炸和火灾恐怕会叫许多人命丧于此。
而且,不论是码头上的船工,还是这些乘客,都是无辜的人。
不等他说什么,尹秀便开口了“喂,不是要玩的这么狠吧杀几个官员,把他们的头挂在城墙上也就算了,好端端地炸港口干什么会害死许多人的。”
“我知道。”
孔青鹏显得十分淡然,“这艘船上的,码头上的,包括我们,都会死。”
“那你还打算这样做”
“不是打算,是已然这样做了。”
林云飒然一笑,“这是我们教主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通过这冲天的火光,宣布天理教的回归。”
“回归”
“没错,你知道港湾里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林云的手指向远处,在那个方向上,有一艘不比这船小多少的游轮,灯火通明,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将那附近的水面照得通明。
“在那里,弗兰西的大使罗伯逊正和肃亲王在举办宴会,我们打算给这些家伙一个贺礼,当做宴会的余兴节目。”
“肃亲王”尹秀将这个名字在嘴里重复了一遍。
“肃亲王,是皇帝的第五个弟弟,温禧太妃的儿子。”
任七对这个亲王似乎有些印象,因此此时能对尹秀说出一些大概。
“在宫里的时候我见过他几面,肃亲王是真正的强权派,不管是军政大臣,还是那些洋人的大使通判,老的新的,土的洋的,都喜欢与他打交道。
他在玉京的时候,就经常在桂金湖上开这样的宴会,来往的客人将桂金湖的水位都抬高了一寸。”
“这么说,他算是交际花咯”
“宫里,官场哪来的交情,无非是他势大,有利用,讨好,依附的价值而已,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