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摇头,“不是寺院,是禅房,我的这位朋友,对后院更感兴趣,前院他是没心思去的。”
“好,这就给您做好。”
春代说着,拿起铁钳便将锅中的一条肠子捞起来,有些笨拙地放到案板上,拿起菜刀准备动手。
他刚要砍下去,摩罗的手便伸到了刀刃的下方。
春代抬头,又看到了那张笑眯眯的脸。
只见摩罗的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冲他晃了晃,“老板,剪肠子都是用剪刀的,切肺片才用菜刀。”
春代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剪刀,正要动手时,摩罗又说话了。
“怎么,你们派探子出来之前也不先培训几天的吗烙煎饼的把饼烫焦了,炒面的不会颠勺,现在连剪个牛杂都不会。
就是假和尚也要背几篇经文呢,你们这样未免有些失礼了。”
“大师,您是在跟我说话”春代陪笑道。
他双手还是拿着牛杂和剪刀,脚下却已伸入了桌子底下,刚好够到绑在桌脚上的那把刀。
摩罗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相对的,贫僧也不喜欢别人打诳语。
这自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人生于世,不论是善意的,恶心的,故意的,违心的,总是免不得要说些谎话。
要是一句慌话不说,不是这人超乎常人的强,便是他的心性与常人不同,除这两点之外,再无别的。
依我看,老板你的心性与普通人,似乎就没什么不同的。”
“你是在说我普普通通,像个临时演员啊”春代不满道。
摩罗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的语气就是这么个意思。”
春代干脆将家伙丢到了案板上,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擦手。
眼下他是装不下去了,再装傻充愣只显得多余,而且浪费时间。
戒律院首席,很能打吗
虽然尹秀再三叮嘱他不要动手,只要盯着,遇事就溜,可春代自觉最近总是在逃跑,已十分的郁闷。
那些炼气士,铁疙瘩他不敢得罪,难道一个只会念经,叫人闭门思过的老和尚他也打不过了
想到这里,春代双手抱在胸前,用鼻孔看了摩罗一眼。
“你已经观察我好几天”
摩罗摇头,“贫僧这几天没出过庭院,只是今天才出来看看。”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古怪”春代更加奇怪了。
“很简单。”
摩罗笑笑,“因为我从未听说过,有人会在寺院门口卖牛杂的。”
“”
春代挠挠头,“打扰了,那要不我先回去”
“回去”
摩罗脸上的笑容消失,这黑乎乎的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像一块碳,带着不可见的高温。
“贫僧说不让人对我打诳语,一方面是贫僧不希望有人这样做,另一方面则是贫僧不让。
你以为戒律院只是让人低头认错,面壁思过的地方吗”
“不然呢”
春代冷笑一声,“难道它还能当刑堂啊”
“是不是刑堂,能不能叫你这样的人迷途知返,立地成佛,你跟我走一趟便知。”
话音刚落,摩罗的手便闪电般射出,扣在了春代的手腕上,叫他反应不过来。
一时之间,春代竟感觉自己挣脱不得,全身气血随着这一扣而凝滞。
无奈,他看了一眼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