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靠椅上看着那些船家的姑娘,摇啊摇啊摇,跟过路的她们打招呼,那是多么惬意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窝在出租屋里喝辣到流眼泪的烧酒。
不过确实也像尹秀说的那样,地底下他这段时间是回不去了。
那帮铁疙瘩要找他,炼气士那边,“假货”算是他带过去的,也跟他没完。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有什么不对的大家坐下来谈谈,不对谈到对,这就可以了。
可在地底下生活的偏执狂可不少,这两帮人更是偏执狂中的偏执狂,根本不能讲道理的。
不然那天也不至于在地下跟那帮炼气士打起来,搞的鸡毛鸭血。
现在反而是他之前觉得危机重重的地上,相比之下更安全一些了。
叹了口气,春代又灌下一杯酒。
“你这里住着是不错,可就是少点意思,唱片机没有,妹妹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时常有一种被软禁起来的感觉。”
尹秀白了他一眼,“唱片机这里是贫民区啊,你搞个唱片机,不就是喊着那些空门客过来讨生活我时常不在的,到时候什么都被他们翻完了。”
“至于妹妹啊”
尹秀咧嘴,“各凭本事吧”
“嗨,你不知道,我以前在警校里,楼梯间,课桌,操场,厕所”
尹秀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有人来了。”
春代瞪大眼睛,只觉得莫名紧张起来。
终于,在尹秀说完不久,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
“谁”春代低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尹秀看向墙上的挂钟,这会儿是晚上十一点。
“这个钟点上门的,不是来借钱的,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妹妹。”
光明里确实有一些尹秀认识的街坊邻居,但尹秀很少在家,甚至从修道以来,在光明里居住的时间也变少了。
整天不是跑去这个地方打架,就是在那个地方疗伤。
这里的房租交着,也仅仅是为了有个能放衣服的地方而已。
就是往日里有几个人找他,在敲了几次门没发现人之后,他们便也知道,尹秀上“夜班”去了,有什么事也是白天再来。
可这些人白天不是要补夜班的觉,就是要上班,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情,否则也腾不出心力来拜访。
如果是来借钱的,双方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如果是妹妹,尹秀就得考虑请春代今晚出去同学家玩了。
可在之前,他也从没有交过这样的好运。
以前都没有,在这个多事之秋,尹秀更加不会想到这一层了。
示意手里握着枪的春代往里靠了靠后,尹秀从桌子底下搜出了一把锃亮的砍刀。
打架打的多了,这些防身的家伙尹秀便也都随手布置在屋内,就是不砍人,用来切个水果也不错。
顿了顿,尹秀避开门口可能隔着门往里射击的角度,将身体贴在墙上。
“谁啊这么晚不睡觉”
“秀哥,是我,阿花”
听到外面娇滴滴的女声,尹秀皱起了眉头。
他将刀藏在身后,径直走上前去将门拉开。
出现在尹秀面前的果然是那个娇小可爱,脸上满是稚气的女孩子。
她身形单薄,穿着洗的发白的碎花白衬衫,尽管营养不是很好,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