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庄园,其实也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而已,地处荒郊野外。
围着庄园的是一大排松树,郁郁葱葱,配合着围栏,将马场与周边的地界划分开来。
庄园的外围是大片的草地,内里则是一个个装满柔软沙子的圆形围栏,供驯马师和骑师练马用。
十三坐在一把木质躺椅上,看着练马场上一匹匹烈马嘶鸣,奔腾,她近日以来郁闷的心情好像也被疗愈了一些。
这使得她全然忘记了,在自己的身边,正有不少荷枪实弹的打手对她虎视眈眈。
“好马马王,您这匹荣腾时代,屁股结实,四肢分明,跑动的时候呼吸均匀而稳定,步伐节奏协调有序,要是参加下個月的龙升杯,肯定会是一匹吸睛的头马。”
马王看了她一眼,手里的雪茄纹丝不动,“你也懂马”
十三不卑不亢道“懂点皮毛而已,在你马王面前,谁敢说自己懂马啊”
不看十三,马王的眼里只有马。
“这匹马跑短途还行,力气足,爆发力强,别的马,骑师鞭子抽断了也赶不上它。
可我打算让它去跑三千米的话,这马便还不到火候。
它性子太急,一出栅栏就是疯跑,要是骑师踢一下马肚子,或者用上鞭子了,那它更是不要命的跑。
它这样一跑,别的马更是怎么也赶不上了,未出直道,就得被它拉出十个身位不止。
可照这跑法,它跑不长远,半程未过,就得把自己活活累死。
所以我现在让骑师磨它的性子,什么时候把那股烈性磨下去了,呼吸和步伐沉稳下来了,我才会放它出去跑。”
十三听着,若有所悟道“岂止是马,人也是如此,跑快了,跑急了,以为自己遥遥领先,其实到头来反而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摔断腿。”
“没错。马这畜生,跟人没什么区别,不挨鞭子永远不长记性。”
马王说着,脸色骤然一变,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东西顿时都颤了三颤。
这边动静一出,那边不远处站着的打手便都要往前凑,直到马王抬手制止,他们才停下,仍是满脸的杀气。
马王与十三对视,双目圆睁,满脸的肌肉几乎要堆到一起,气势骇人。
十三则还是原来的样子,气定神闲,一双眼睛只是淡淡看着他。
马王见状,更加来气了。
“扑领母龙根把阿胜杀了,你作为他干女儿还敢跑这里来,不怕我让手下把你轮大米了啊”
十三这时候才脸色一变,却是笑容。
“马王,你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我不信你会让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信”
马王冷哼一声,“阿胜死了,我什么江湖道义还是别的都不想管啦,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老爸临终前还叫我照顾他。扑领母那么好的一个小孩,被龙根那样的蛋散做掉了,扑领母扑领母啊”
他气的青筋直冒,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桌子掀翻。
十三也皱起眉头,“马王,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但我契爷已经走了,还请你嘴上留情,而且胜哥太子胜也不是我契爷杀的,他就是跟太子胜恩怨再多,也不可能把叔父辈一起干掉,那里面有他的阿叔,老大的。”
马王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这可不一定,有的人为了做话事人,就是叫他把亲生老爸干掉他也不会犹豫啊”
尽管这样说,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到底是谁干掉了阿胜”
十三盯着他的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