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扣住了杀人蜂的脉门”
屯门黄飞鸿紧盯着拳台,额头不住冒出汗珠,这样精彩的比赛,他已许久未见了。
杀人蜂虽然长于拳脚,一招一式都展现出自身对于蔡李佛的精深造诣。
可是尹秀单纯一力破十会,完全不跟他在招式拳法上深究,攻势大开大合,大鸣大放,使得后者在方寸之间盘旋的那点伎俩完全派不上用场。
一时之间杀人蜂被打得连连退却,没占得半点便宜。
“看来这下杀人蜂的连胜要中断了。”有人叹息道。
“没那么简单。”
屯门黄飞鸿面色冷冽。
“别忘了,这是牢笼赛,要死人的如果只是抱着想赢的心情来打这场比赛的话,必死无疑。只有肯搏命,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才可能走出去。”
听他这样一讲,围着他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了摆在面前血淋淋的事实。
果然,在又被尹秀一拳击中太阳穴,靠着金钟罩铁布衫硬撑下来之后,杀人蜂身形下潜,抱住尹秀的腰腹,猛地发力就要将他整个人带起。
尹秀立即站定,化拳为肘,一下狠狠就要砸向杀人蜂的后背。
就在这时,杀人蜂却鬼使神差地突然泄力,身形往外一歪的同时,尹秀看到眼前一抹红光闪过
血紧随而至的刺痛和冷意
杀人蜂后退的同时将腹部的腰带往外一抽,藏在红色腰带里的软剑便摇摆着砍向尹秀,从他的胸口到肩头,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带家伙了除了兵器对决,按九龙拳台的规则,不是不准拳手带家伙上台的吗”
“扑街,那是一般的拳赛,这是牢笼赛,连裁判都没有的,要什么规则”
看来杀人蜂早就知道今晚比赛的性质,所以早早给自己准备了一把隐蔽而又合手的兵刃,正正好绕在他的腰上,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锋利而又隐蔽,伤人于无形。
杀器一出,胜负便要在短时间内解决,绝不能给对方回过味来的时间。
因此没等尹秀反应,杀人蜂手腕一抖,软剑便又呼啸,扭转着从尹秀的肩膀划过,又诡异地拐到尹秀的面门,擦着眼角划过,带起一连串血花。
擂台登时被星星点点的血迹染红。
这恐怖的场景,看的场内观众皆是肩头一凉。
只是普通的兵器还好,纵使是砍手砍脚什么的,众人在街头又不是没见过烂仔打架,不说习以为常,也算是有见识过,心理上没感到有那样冲击感。
可杀人蜂手中的软剑,轨迹犀利,攻击方式诡异莫测,简直像一条阴冷可怕的蛇,藏身在草丛中,伺机而动。
人对于无法预测的东西,往往存在一种因无知和不确定而产生的恐惧。
因此即使只是一道小小的划痕,众人远远看着也都觉得是自己被划到一样,身上也不由感到刺痛。
嗤
杀人蜂手腕又是一抖,软剑诡异地转了一个弯角,在尹秀的背上带起一抹血痕,血溅在台上,隐隐冒起一阵白烟。
大狗熊看着这一幕,此刻终于感到一丝畅快,脸上展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此前在尹秀那里受到的屈辱,丢掉的面子,还有因为担惊受怕而被破坏掉的心情,以及那两笼因为打架而没尝上一口就被掀翻在地的虾饺
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得到了补偿。
他哈哈大笑,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叫旁边工作人员只觉得莫名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