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有人接话，莫小奕抬起了头，却看见王玺和袁媛也只是两眼放空的出神。
片刻后，王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让“安静的空气”暖起来。
突然，他被另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吸引了过去，又静音了。
他皱起眉头，努力想要捕捉熟悉的感觉里透出的画面。
一番挣扎后，脑海里模糊的画面终于增强清晰，变得可以辨认了。
那是他拿了弗氏的第一笔工资，作为“吃遍宇宙”群里的最高收入者请群友们吃饭。
那时，他是被“群嘲”的，没有人生目标的“富二代”；莫小奕是祈求两位进入“名企”的好同学能为她留意工作机会的职场新晋“小透明”；而袁媛还是一个隐瞒自己“外包工”身份，不知如何回应别人对她“学霸”进入500强的艳羡。
那时，他们迷茫着职场的未来，对未卜的命运充斥着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莫小奕当场感叹，他们会奔向不同的“前途”。
后来，袁媛告诉王玺，她有了清晰的“fg”她要留在有他的城市。
她说，她不会甘心只做派诺的一个“外包”销售助理，她说她不会荒废自己在大学里刻苦练就的专业能力。
而今天侃侃而谈的袁媛，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告诉小伙伴她实实在在投入了这一年的努力。
显然，他们三个人中最先摆脱迷茫，最先有了职场人气质的就是她了。
袁媛劝诫过迷茫着前途的莫小奕在应该奋斗的年纪，任何躺平、虚度光阴的企图都是对自己的极度不负责任。
王玺的眼神落在袁媛明媚的，充满期冀的脸上。她真的离“fg”近了。
“有危机感了”袁媛一边调侃着王玺，一边伸手抓过王玺手边的披萨。
“对了，董玲玲怎么知道王玺是你男朋友的”
没等王玺收拾起自己凌乱的思绪，回复袁媛的问话，莫小奕开口了。
莫小奕的神来一问，不仅避免了王玺“答不上来”的尴尬，也问出了一个他疑惑过，却没来不及问的问题。
“我告诉她的。”袁媛淡然的回答。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两个听众都惊出了“o”型嘴。
“哦，我不是故意想告诉董玲玲的。”袁媛又补充了答案，“只是，她一直有意无意的说我有背景、有靠山，让大家都去选刘勤的方案也必定事出有因。”
袁媛撇撇嘴“与其被大家猜，被大家议论。我就跟她说了。免得她编出什么奇葩的幕后故事。”
“你的意思是，董玲玲是早知道了你跟王玺的关系”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只是，她显然是这么引导大家去这么想的。我的意思是她未必知道我跟王玺是男女朋友。但是，她就是想让大家觉得我跟弗氏有交情。”
“难道是那天她看到的”王玺喃喃自语道。
认真对话的袁媛和莫小奕听王玺这么一句，立刻把焦点放在了王玺身上。
“什么那天”袁媛咬下半口披萨，还来不及在嘴里咀嚼开美食的诱惑，“她看到了什么”
袁媛含着披萨面团含糊而急切的要得到王玺的答案。
王玺看了看神情凝重的女朋友袁媛，又转头去看一脸好奇、期待的女同学莫小奕。
他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说的会不会破坏吃饭的氛围和食欲。
“你还记得那天我去你们公司见李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