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垂下头,咬牙道“是,是孙儿之罪过。如今回头想,确实有失身份。”
老王妃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想开了。可我们亲王府世子的脸面,早难再挽回。届时回京,你父亲会如何罚你,我可不再掺手,便是打死你,我也不好替你饶情。”
世子这会跪下道“是孙儿一时糊涂,被她勾了魂而不自省。我甘愿受罚。”
世子妃这会插嘴道“可也怪不得世子爷,不过是命罢。早些年那神仙老伯便算出世子爷命带此情劫,果然,到底还是躲不过。”
老王妃闭着眼,道“说来,世子妃,你也有看夫不力之罪,也当受罚你们俩,待回京自请跪祠堂,两日不得出,家训罚抄百遍”
“是,琼玉领命。”世子妃这会也跪下,同世子异口同声应了是,随后一同起身坐下。
老王妃半眯着眼,半响问道“世子妃有话要问”
“到底瞒不过祖母。”世子妃道。
“知你想问什么。”这会老王妃睁开眼来,接着道“云莲这丫头我也是真心疼她。虽是伯爵庶出的姑娘,可行事作派样样不输其他府嫡出的姑娘。做王府妾室,到底是不委屈的。只是,偏偏是温家”
“我也不甚明白这其中究竟,只是听老王爷提起过。温伯公年少时可是在京中出了名的俊儿郎,多少公主郡主抢着下嫁,圣上为目睹其貌,一次猎宴也破格点他入围参宴。
温伯公能言善道,做事如做戏一般天衣无缝,事事句句皆中圣上心口。圣上得知温伯公射术了得,便独邀他一同射猎,这可是莫大的荣誉。
说来也是天意罢,那日圣马不知为何受惊失控,圣上连人带马险掉山崖。温伯公不善骑马,却事发突然斗胆上马,为赶追圣上,不顾自身安危,竟寻了一根巴掌大的树枝狠狠的扎进马身内,这马一疼便也狂跑起来。
听后面追赶的护卫官兵说,温伯公几次被摔到马下拖着跑,后背衣衫尽破,可见血肉模糊,可即便被拖着跑,那手里的绳却不曾松开。
也不知哪来的毅力,几次挣扎才爬上了马背追到圣上。温伯公胆大聪慧,他算准了时机,寻有草之地才跳马,连将圣上一同推下马,而那两匹马是直落山崖。
温伯公后背重伤,为了护圣上,两臂一断一伤,双腿也受了伤,听闻因此在家养伤,足足躺了大半年有余。而圣上不过是擦破点皮受了惊。”
如此舍命护主,圣上能不疼他偏他自个也争气,一次中举,与探花郎仅一名之差。
这高中得榜,又救了圣命,圣上指婚于他被拒也不曾怪罪,如此恩宠,京城可谓独一份,谁人不高攀于他”
“这事我倒听我母亲说过。只是,救圣上的不是一位侯爷么”世子妃问。
“恩宠不衰妙在此处。”老王妃道。
“这是,自求降封”世子道。
只见老王妃点了点头,半响又道“只可惜温伯公胃口太大,迟早是要自毁前程。”
世子与世子妃相视一眼,世子问“祖母可细讲”
“我也不甚清楚,只是有所耳闻。”说着,老王妃挥了挥手道“罢了,不提他了。同你们说这事,不过是要你们明白温衡此人有如此手段,与其往来,怕有不必要的麻烦。”话落,老王妃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这会马车也停下,正听得起劲的世子世子妃这会只能失落下车,他们默默朝老王妃作揖后便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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