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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泣(2/3)
男孩一样低下了头颅,弯曲了脊背。

    祝留攥着他的头发和领子,紧紧地抱着他。他粗硬的头发扎在她柔软的掌心,和当年一样的触感。

    他们两个人都哭了,时光回溯,车站里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女和后面跟着的少年都长大了。

    这是项逢人生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流泪,还是在他唯一爱的女人面前。明明不久前他还对她欲海生波,此刻埋在她怀里,她的馨香环绕着他鼻翼,他对她却全然是情感上的眷恋,不夹杂男人的污秽念头。

    隔着那些彼此毫无交集的岁月,他们相拥而泣。时光的荒野里,两具灵魂再次相遇。

    赵正言让孙邈今晚就去医院守着,孙邈只得打车直奔医院。医院的电梯有保镖看着,他社恐发作不想说话,呼哧呼哧地爬楼梯。

    孙邈今天穿着的是条紧身牛仔裤,还是跟张建文一起挑的,当时张建文就说“你不要再穿松松垮垮的裤子了,那无法督促你减肥,你看看你那小脸都圆乎成什么样了。”此刻,爬楼梯时明显感到裤子太紧了,抬腿就感受到压力,他暗骂了张建文一句。

    当时张建文还说“你一个做办公室的,别天天穿的跟个随时准备去操场跑步的学生似的。”孙邈边爬楼梯边想,“还不如跑步呢。”

    气喘吁吁地到了病房前,透过门缝看见这一幕。孙邈吐了口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全世界只有他们最相配。”

    焕颜总裁办公室里,赵正言泛青的眼底,灰败的面色,疲惫的神情,在这一幕面前都散去了。孙邈终于明白了赵正言对于项逢的忌惮,明白了赵正言非要让祝留扔了那个粉色瓶子时的癫狂。

    这是真正能威胁到赵正言的对手,不管他离开了多少年。

    他们从一处来,共享伤口与荣光。

    第二天一早,孙邈来到病房,被拦住了。“你不能进去。”男人伸出的手腕上刺青龙尾甩出漂亮的角度。

    “项先生在里面”

    “是。”

    哪怕隔音效果极好,以项逢的能力也听见了门外的动静,病房的门轻声打开。项逢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有种被打扰到的不虞,但他没有那种喜欢给人甩脸子的少爷习气,他真正怒了的话,向来都是直接要人命。他们这种行当,也不像商人政客介意什么脏不脏手。那种用脸色拿捏人的路数在他看来压根就不是给男人用的。

    手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孙邈跟着项逢走到厨房,“什么事”

    孙邈硬着头皮说“我来接总监出院。”

    “呵,”项逢嗤笑出声,“接去哪里”一声嗤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育才小区。”这话一出,项逢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孙邈按着赵正言教他的话说着,“总监之前住在紫参区,但是一直不开心,这些年她唯一置办的不动产就是育才小区的那间房子。”

    孙邈无法从项逢的脸上辨别他的情绪,只得继续说“总监应该不会想再被送进华丽的牢笼。”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与赵正言面上的儒雅不同,项逢就是不加掩饰的冷漠与威压。孙邈又想到了赵正言说的那句“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什么生意会让一个人有这样的气质项逢并不高调,甚至可以说极其低调,他永远是简单的黑衣,没有富商们那种在穿衣上极尽考究的习气。

    除了喂药喂汤之外,只要贺骁、秦嫣与孙邈来看祝留,他自觉地会离开,每次都不忘轻轻带上门。

    他的话极少,跟他们也不会象征性地寒暄。他的眼睛只有在看向祝留的时候才有温柔,看向其他地方时甚至没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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