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今天还没准备”
“不用那么麻烦,都不是生人。”
似乎是没想到项逢会这么说,这话里细品还带着些亲近之意,陆桑子一时没了音。
项逢说“我今晚六点过去,手头还有事,先挂了。”
“啊,好,你先忙。”项逢挂断电话后,陆桑子的手还是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手机有些发烫,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
半晌,陆桑子放下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里自己的影子,温柔的妆容,及腰的头发。
头发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些天心里乱得很没有养护发梢有些毛躁,佣人看见了陆桑子的动作,问“小姐要不要做次营养。”
佣人也听见了陆小姐打电话,知道是项先生要来。
陆桑子刚要答应,想到了什么却顿住了,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去把妆卸了。”
佣人很困惑,没摸清这是为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陆桑子的眼睛本身形状偏圆,在眼线和眼睛的作用下反而显得狭长了些,更像是杏眼。而她的瞳孔的颜色偏浅,此刻眸色却很深,陆桑子的声音不大,“你说如果我看起来憔悴些,他会心疼吗”
佣人这才明白陆桑子的用意,但明白了是明白了,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桑子也没指望她回答,自顾自地说“怎么会呢。”
佣人不敢揣度她这话的意思,自从当年老爷入了狱,小姐的性子就变了,整个人也没有当初在楼上喊一嗓子全宅子都能听着笑一笑的生气儿了。
愣了一会儿,陆桑子就去卸妆了,从盥洗间出来后让佣人去把加冰的hiskey备好。
晚上六点,项逢准时出现在陆宅,陆桑子笑着迎上去,手即将搭上项逢小臂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
一进大厅,就看见了陆川穿着件宽松的套头衫和条休闲裤,头发上的水珠未干,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穿着家居拖鞋从楼梯上往下走。
陆桑子正要开口,项逢上前走去,陆川笑了笑更利落地下了楼。两个人握了下手,碰了下肩。
都是高挑的个子,陆川平时习惯锻炼,身子骨也很结实。项逢这些年枪林弹雨,无论是体能还是灵敏度都与大学时不是一个量级了。
项逢虽然来陆家吃过几次饭,但都是陆宽坐在上首和项逢商量些陆氏的事儿,陆川和项逢私下里倒没有什么交集了。
此刻两个人站在一起,陆川倒是觉出了些什么但也没说,只是张罗着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一落座,项逢刚喝了口酒,陆桑子就问起陆宽的情况。自从陆宽醒来后,项逢就没让陆桑子探视过人,所以现在陆桑子也不知道他父亲已经醒了,只当是还在昏迷状态。
“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望陆总,但打电话问了医院那边。”说到这里项逢故意停下了。
陆桑子忙问“怎么样”
“医生还是原先那话,这种情况一个半个月醒来的有,病床上躺个半辈子的也有。”这话陆桑子早就听说了,此刻听到已没有乍一听的时候那种天昏地暗的感觉了,只是脸色灰暗了些。
陆川也问了陆宽的情况,项逢都遮掩过去了,面上儿一分不显,还不忘补充两句“医生说专业的护工知道轻重,能更好地照顾病人,也不影响陆总静养。而且这指不定什么时候,护工都是轮班注意力也集中。我又特别授意人提点着,他们肯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项逢一直都不是个多话的人,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性子更是沉冷了不少。尤其是黑色产业不比正规的生